裡,與杜芬芳套套近乎。
杜芬芳身邊只有兩名丫鬟,把她們支到一邊,自己與她可以盡情暢談,巧妙的套出自己一些想知道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她的心性好像很單純,比慕容雨好騙的多……
慕容雨的目光有些焦急,為難道:“可李狀元畢竟是男子,你與芬芳同時在殿內上香,說出去只怕……”
“不是還有丫鬟們在,我與杜小姐並非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李向東溫和有禮:慕容雨果然很擔心自己會對杜芬芳怎麼樣,杜芬芳的身份,絕對高貴。
“是啊雨兒,我相信李狀元是正人君子!”杜芬芳笑意盈盈:慕容雨果然對李向東有意思,不然,豈會想方設法的不讓自己和李向東單獨相處。
“雨兒,老夫人肯定要等急了,你快去吧!”杜芬芳的目光在慕容雨的丫鬟身上來回轉了轉,眸底閃過一絲焦急,萬一慕容雨把丫鬟們全帶走了,李向東會不會看不起我?畢竟,一名千金小姐沒有丫鬟,已經無聲表明,在府裡是沒有地位的!
慕容雨輕輕嘆口氣:“那我先走了,你們慢聊,我很快回來!”
轉過身,慕容雨帶著琴兒和瑟兒大步向殿外走去,嘴角輕揚起一絲嘲諷的笑意:
兩人皆愛慕虛榮,自私自利,為了向上爬,不擇手段,自己抬高了兩人的身份,他們都以為對方身份高貴,為了能攀附上對方,一定會想方設法的隱瞞自己的低微與齷齪,也一定會拿假證據證明自己的身份高貴,接下來肯定有事發生,自己等著看好戲!
慕容雨只帶走了琴兒和瑟兒,留下另外兩名丫鬟‘照顧’杜芬芳,李向東與慕容雨並不熟,對她的丫鬟自然更加生疏,沒看出丫鬟是慕容雨的。
杜芬芳十分愛面子,當然不會拆穿此事,相反的,心裡還有些感激慕容雨,讓她在李向東面前保住了面子。
當然了,她並不信任慕容雨的丫鬟,當慕容雨窈窕的身影消失不見後,她便發了話:“我要上香,你們去殿外等著!”那姿態,那語氣,那氣勢,與身為嫡女的慕容雨相差無幾。
“是!”如同聽候慕容雨的命令一般,丫鬟們恭敬的答應一聲,快步走向殿外,杜芬芳心中得意,原來以嫡女身份使喚丫鬟這麼過癮,難怪杜幽若那個小蹄子在尚書府總是頤氣橫使。
“杜小姐與慕容小姐是手帕交?”李向東拿來四支香,遞給杜芬芳三支,狀似漫不經心的詢問著。
“是啊,雨兒是我最好的朋友。”杜芬芳面不改色的撒著謊,小臉由於害羞,泛著嫣紅。
李向東心下了然,杜芬芳是慕容雨的閨蜜,手帕交,對她一定很是瞭解:“那你們在一起,都聊些什麼?”瞭解了慕容雨,也就等於瞭解了杜芬芳。
“很多啊,比如刺繡,詩詞,衣著,髮飾之類的……”杜芬芳突然住了口:糟糕,自己這身衣服,料子太普通了,頭上的髮簪,是個次等貨,也不怎麼值錢,萬一被李向東看出破綻怎麼辦?自己就再也不能靠近他了。
“杜小姐和慕容小姐的衣著,髮簪,都是最流行的嗎?”李向東出身富裕之家,並非富貴之家,又是男子,對這些事情並沒有研究。
雖然他中舉後接觸了許多貴族之人,對貴重的寶石,玉器有些認識,卻並不精通,隱隱能看出杜芬芳佩戴的首飾不及慕容雨的貴重,但慕容雨的身份地位本就比杜芬芳高,他也並未在意,只是隨口有此一問。
杜芬芳卻慌張了起來,自己的首飾比慕容雨差了十萬八千里,李向東一定是看出破綻了,才會這樣問:“今天的衣服,首飾,我只是隨便戴戴,娘說是來給死者上香,儘量樸素,不能打扮的太華麗……”
唯恐李向東繼續追問,杜芬芳不著痕跡的轉移了話題:“李狀元是男子,衣裝華麗些沒關係!”目光有意無意,掃過李向東腰帶上的碧璽與束髮冠上的寶石。
李向東微微笑著,笑容有些不自然:“杜小姐過謙了。”若她知道,自己這身裝扮,是付出了代價的,就不會如此看重自己了,自己還是少談這些話題,以免被他看出破綻。
李向東對杜芬芳的態度淡了一些,杜芬芳以為李向東對自己起了疑,畢竟,次等的衣料與髮簪,就是最有利的說服證據,目光急轉著,思索解決方法。
不經意間,望到了佛像上的火龍珠,杜芬芳的眼睛頓時一亮:“李狀元,看到佛像額間那枚火龍珠沒?我也有一顆!”
“真的?”火龍珠價值連城,世間少有,三年前清頌叛亂時,相國寺的和尚救了皇上,平叛後,便賜下火龍珠鑲嵌於佛像之上,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