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才只有五百兩銀子的積蓄麼……
“大嫂,我也是被逼的走投無路了,你一定要幫我度過眼前的難關,玉菲出嫁時,我一定會將這些首飾全都贖回來,再送玉菲一份大禮……”自己身無分文,寄人籬下,不是爭強好勝的時候,先湊足銀子,還給慕容雨,平息了這件事情再說。
張夫人暗暗撇嘴,被趕出夫家的下堂婦而已,哪還有能力贖首飾,送大禮:“玉蘭,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你被休棄回府,成衣鋪也關了門,沒有任何收入,御史府入不敷出,咱們這一大家子人,也需要吃飯穿衣,萬一哪天,府裡沒有銀子週轉了,我可以賣掉幾件首飾支撐……”
張夫人的推三阻四,讓張姨娘胸中強壓的怒火蹭的竄了起來:“大嫂,這些年,我可是沒少往御史府拿銀子,說句不好聽的,你現在身上穿的衣服,和戴的首飾,都是用我給的銀子買的,現在我落難了,需要你們幫助了,你們不但不幫忙,還準備落井下石,你們的良心讓狗吃了?”
張夫人望望身上的衣服,再摸摸頭上貴重的首飾,有些心虛,卻故做鎮定:“玉蘭,少在這裡居功,你拿來的銀子,我們可是一文都沒看到……”自己是從婆婆御史夫人手中接銀子的,從未直接從張玉蘭手中拿過。
張姨娘氣的咬牙切齒,自己的銀子都是直接給母親的,的確沒有給過她們,不過,她們都是心知肚明的,自己每次來,她們都熱情招待,高興的合不攏嘴,可是現在,她們見自己,如見瘟疫,避如蛇蠍:
“你們從母親手中拿的銀子,都是我給的,這些年,你們已經花了我七、八萬兩銀子了,我有重要事情,要回一些不可以嗎?若是你還不信,我去將母親叫來做證……”若非因為這裡是御史府,張姨娘早就衝上去打她幾個耳光了,一群只知道貪財的自私鬼。
“不必叫了,母親已經歇下了!”張姨娘的大哥張元華邁步走了進來,面色陰沉:“玉蘭,之間我們的確受過你的恩惠,可現在,你即便是想要回報,也要考慮考慮我們的承受能力,不能一味的只知索取……”
被侯府休棄的下堂婦而已,榨不出多少油水了,張元華也就不再對她客氣,尤其是,張玉蘭拿御史夫人壓他們一事,讓張元華十分惱火,不就用了你點銀子麼,值得這麼窮追不捨,你無處可去,我們收留你,供你吃,供你住,還沒收你銀子呢。
“玉蘭,你四處看看,為了幫你籌銀子,咱們御史府能換錢的東西基本都賣了,所到之處,空蕩蕩的,沒有幾件像樣的東西點綴,哪裡還有半點御史府應有的樣子,你大嫂僅剩的這些首飾,是為維持家用,若是再被你拿了去,咱們一府的人就要在大年夜裡去討飯了……”
“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張姨娘咬了咬嘴唇,強忍下怒氣:“事發突然,我實在想不到其他辦法了,想讓你們借我些銀子救救急,我很快就會還給你們的……”
這些孃家人,一個個全都是勢利眼,過河拆橋的白眼狼,若將來自己有幸再回侯府,絕不會讓他們好過。
張元華心中不屑輕哼,身無分文,又是個被趕出夫家的女人,拿什麼還自己銀子:“這樣吧,我再和父親商量商量,儘量給你多湊些銀子出來……”
“多謝大哥!”夜色漸深,張元華和張夫人明顯有話要說,張姨娘識趣的沒再多留,告辭回了自己房間。
確認張姨娘已走遠,張夫人急聲詢問:“夫君,你真的打算拿銀子給她?”現在的張玉蘭,窮困潦倒,自顧不瑕,給她的銀子,肯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張元華奸詐的笑笑:“騙她的,若我不這麼說,她怎麼會離開。”自己才不會將白花花的銀子平白無故的丟進水裡。
張夫人燦爛的笑著,隨即擔憂道:“可騙得了初一,騙不過十五,看她的樣子,很急著用銀子,你必須儘快給她答覆,否則,她絕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天天來這裡煩咱們……”
張無華揉了揉額頭:“她再來你就稱病,閉門謝客,量她也不敢硬闖進來……”玉蘭前幾年在侯府過的十分風光,自己還打算再沾她幾年光呢,如曾想她這麼沒用,突然之間就被休棄出府了,沾光自己是不指望了,只要別連累到自己就行。
張夫人服侍張元華寬衣,躺在床上,輕輕嘆了口氣:“玉蘭已被休棄,回不了侯府了,以後怕是要長住在御史府,她是孃的親生女兒,也就是御史府的千金小姐,不幹活不說,還得專門找幾名丫鬟,嬤嬤的來服侍她,這裡裡外外,又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張元華微閉著眼睛:“有沒有辦法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