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他和對大臣們滅口的黑衣刺客是同一夥,上至八十歲老人,下至十三,四歲的孩子,只要是男的,都要檢查,世子,馬上就要查到北郡王府了!”
隔著衣服,歐陽少陵潛意識的撫了撫傷口,面容有些陰沉:“大臣們的府邸都查過了嗎?”
“是的世子,為了撇清嫌疑,上朝時,許多大臣都已經挽起袖子讓太監,侍衛們仔細檢查過了!”刺殺皇帝,死路一條,大臣們都不想掉腦袋,自然得配合皇帝的命令。
更何況,大臣們對心狠手辣,滅絕人性的黑衣刺客恨之入骨,就算皇上沒有強制命令,他們也會主動配合著調查,揪出那些黑衣刺客,他們才能保住性命,才不會像那些倒黴大臣一樣,被全家滅門。
歐陽少陵沉下眼瞼:“他們查到哪裡了?”
“回世子,正在楚宣王府檢視!”
歐陽少陵幾不可見的揚了揚眉毛,起身向外走去,歐陽少弦可是那晚的功臣,府邸也被檢查,看來,皇上對誰都不信任了。
歐陽少陵來到楚宣王府時,一大批下人擺成兩排,讓侍衛們仔細檢查著胳膊。
慕容雨,歐陽少弦,陸皓文,歐陽寒風四人坐在桌旁,不知聊些什麼。
“堂兄,嫂子,寒風,陸將軍!”歐陽少陵微微笑著走了過去。
歐陽少弦和慕容雨的態度禮貌之中帶著冷淡:“堂弟!”楚宣王府和北郡王府,看似友好,實則是仇敵,歐陽少弦和慕容雨對他冷淡很正常,太熱情了,反倒不正常了。
歐陽寒風,陸皓文和歐陽少陵沒什麼過節,對他很熱情:
“少陵……”
“世子……”
“快坐。”
“你們在聊什麼?”歐陽少陵在陸皓文和歐陽寒風之間坐下,禮貌微笑。
“在聊京城的刺客!”歐陽寒風輕抿著杯中茶水:“那刺客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闖進皇宮行刺皇上……”
“據聞,出事當晚,堂兄和嫂子都在現場,親眼目睹刺客殺人……”歐陽少弦武功高強,居然沒抓住黑衣首領,皇帝沒有起疑,自己就幫忙提醒一下,若是被皇帝或大臣知道,歐陽少弦為救嬌妻,放窮兇極惡的刺客離開,他的罪名可就大了!
“出事時,堂弟遠在北郡王府休息,可聽堂弟的語氣,對當時的情形知道的非常清楚,難不成堂弟是千里眼,或順風耳!”慕容雨連嘲帶諷,歐陽少陵沒本事,立不了功,還挑立了功的歐陽少弦的錯,明擺著,是心中嫉妒。
歐陽少陵微微笑著:“這件事情,整個京城傳的人盡皆知,我又怎麼會不知道!”慕容雨想套他的話,可沒那麼容易。
“不對吧堂弟,現在大街小巷議論的,是皇帝被刺之事,不是大臣們的滅門慘案!”慕容雨似笑非笑,皇帝被刺時,守門的太監,宮女都被打昏了,沒死人,也沒有血腥。
“若是堂弟不信,可問問寒風世子和陸將軍!”
歐陽少陵正欲脫口而出:“你們不是在搜胳膊上有傷的男子麼,難道皇宮行刺的黑衣人胳膊也受了傷!”話到了嘴邊,又被他硬生生的嚥了回去,心中暗道,好險,差一點兒就被慕容雨套進去了。
“少陵,確如雨兒所說,京城百姓們議論的,是皇帝被刺之事,大臣滅門的細節,只限於有數的幾個人知道,你是如何得知的?”歐陽寒風眸底,是少有的凝重。
皇帝的命比臣們重要許多,所以,滅門慘案與皇帝遇刺比起來,遜色好幾籌,更何況,皇帝遇刺幾年不遇,大臣們的滅門慘案可是發生了好幾次了,沒什麼新鮮感,誰還會刻意討論。
歐陽少陵淡笑依舊:“我是在來的路上聽路邊人講的,他們可能將皇上遇刺和大臣的滅門慘案聯起來說了,我聽混了……”
向他稟報事情的是暗衛,自作聰明的猜測著,將這兩件事情聯起來說了,歐陽少陵是滅門慘案的製造者,知道所有細節,再加上暗衛的誤導,誤以為人們都知道了這件事情,言談舉止中,險些露出馬腳。
“真的?”陸皓文眸底,泛著絲絲疑惑。
歐陽少陵微微笑笑:“若是不信,你們隨我回去北郡王府,那幾名路人可能還沒走……”越是這種關鍵時刻,他越要鎮定,絕不能被人看出絲毫破綻。
一名侍衛走上前來:“稟世子,陸將軍,楚宣王府的人已經全部檢查完畢,沒有發現可疑人!”
歐陽寒風擺手讓侍衛退下,目光轉向歐陽少陵:“楚宣王府已經檢查完畢,附近的民居也檢查的差不多了,少陵,不介意我們檢查北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