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小廝已經去請大夫人,想必快到了……”
“痛,痛,痛,痛死了……”慕容岸的痛呼聲一陣高過一陣,翻騰時狠瞪著慕容雨,眸底寒光閃爍:慕容修沒事,自己卻中了毒,一定是她做了手腳……
迎著慕容岸憤怒,陰冷的目光,慕容雨居高臨下的望著他,清冷的眸底閃著高傲與嘲諷,彷彿在說:“誰讓你把府醫支走了,否則,也不必受這種苦了……”
體內的可是劇毒呢,能不能撐到大夫來,看他的造化了……
“痛……好痛……”體內騰起陣陣劇烈的疼痛,如同萬箭穿心,疼痛難忍,慕容岸被折磨的狼狽不堪,面色蒼白,嘴唇發紫,翻騰的速度越來越慢,聲音也越來越微弱,最後承受不住疼痛,昏了過去,閉上眼睛的瞬間,小廝的高呼聲在外響起:“大夫來了,大夫來了……”
來不及客套,老夫人轉過身,焦急道:“大夫,快來看看岸兒!”
毒性很強,慕容岸在昏迷中也是眉頭緊皺,面容痛苦,兩名小廝合力將他抬到軟塌上,大夫快步走上前,為其把脈,面容凝重:“大少爺什麼時候昏迷的?”
“就剛剛,大夫進門的時候……”
“大少爺都吃過什麼些東西?”體內的毒很特殊,不像是隨著食物吃進去的。
“就一些家常菜,喝了魚湯,我們大家都吃了同樣的東西,為什麼只有岸兒出了事?”老夫人焦急不安,疑惑不解。
慕容雨冷冷望了嘴唇發紫,眉頭緊皺,快要沒命的冒牌貨一眼,玉墜,玉鐲能證明哥哥身份的信物都被他拿到了,老夫人和慕容修認定他就是真正的慕容岸,如果他死了,真正的哥哥無憑無據,就永遠也回不了侯府。
為了哥哥能認祖歸宗,他現在還不能死:“祖母,膳後,爹喝了調養身體的藥,哥哥喝了去火的莧菜汁,咱們大家沒喝……”
“魚湯,莧菜汁!”大夫知道了問題所在:“快去備些空心菜汁!”
“空心菜汁?”丫鬟,小廝全都怔愣,空心菜汁能解毒。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備空心菜汁!”老夫人和慕容修也很疑惑大夫要空心菜汁幹什麼,但慕容岸情況危急,他們沒空過多詢問。
大夫為慕容岸施了針,防止毒素漫延,丫鬟拿來一大碗空心菜汁,大夫捏住慕容岸的嘴巴,全都灌了進去。
兩盞茶後,慕容岸唇上的黑紫漸漸退去,面色也慢慢恢復正常,緊皺的眉毛舒展,呼吸也平穩了下來。
“岸兒沒事了?”老夫人高懸著一顆心,剛剛找回來的孫子,可不能就這麼沒有了。
“已經沒事了!”大夫將慕容岸身上的銀針拔下,慕容岸悠悠轉醒,眼神疲憊,精神萎靡,但已無大礙:“祖母,爹!”聲音虛弱,輕不可聞。
老夫人激動的熱淚盈眶:“岸兒,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大夫,好端端的,哥哥怎麼會中毒?是不是那碗莧菜汁有問題?”剛才慕容岸像親哥哥那般關心慕容雨,如今人家中毒了,她也要像親妹妹一樣關心關心,才能還了人家那份人情。
莧菜汁是侯府的材料自制的,與慕容雨沒有絲毫關係,再怎麼算,也算計不到慕容雨頭上。
大夫搖搖頭:“也是也不是,單喝莧菜汁沒有問題,如果和鯽魚同食,食物相剋,就會引起中毒,幸好大少爺救治的及時,否則,性命難保……”
“鯽魚湯?可廚房明明做的鯉魚湯,怎麼會變成了鯽魚湯?難不成是故意在害哥哥?”慕容雨抬眸望向老夫人,她果然鐵青了臉色:“將做鯽魚湯的人帶上來……”敢害他的孫子,嫌命長了!
慕容岸也嚇出了一身冷汗,鯉魚湯變鯽魚湯,險些喪命的不是慕容修,而是他,一定是慕容雨搞的鬼!
賤人,賤人,賤人!
害了他,還在他面前充好人,望著慕容雨微笑的美麗小臉,冒牌貨恨不得一拳上去打扁她。
慕容雨淡淡笑著:“哥哥,侯府下人居然膽大包天,妄想害你性命,我相信祖母會為你做主的,你不必如此氣憤!”
慕容修側目望向慕容岸,眸底隱隱閃著疑惑與不解,慕容岸不能再瞪慕容雨,胸中滿腔怒火,憋悶的難受。
“老夫人,侯爺!”做湯的下人被帶到慕容修和老夫人面前,戰戰兢兢的跪倒在地。
“你負責在廚房燉湯,哥哥明明點的鯉魚湯,你卻做成了鯽魚湯,險些害哥哥喪命,究竟是何居心?”慕容雨特意加重了鯉魚湯幾字,意在讓眾人都知道,慕容岸要的是鯉魚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