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秋若顏,主人準備如何處置?”秋若顏不是他們想要的人,也與他們無冤無仇,抓或放,都憑他們主人一句話的事情。
黑衣人思索片刻:“她不知道你的身份吧!”
李向東搖搖頭:“她來到這裡後,一直都是昏迷的,沒見過任何人!”
“放了她吧!”有人利用她來設計叛軍,可見是厭惡她,想讓她死。
他們放她回去,小心提點一番,讓她去找設計她的那個人報仇,如果清頌京城這邊窩裡反了,他們這些被叫做叛軍的人,才能花費最少的力氣,取得最大的利益。
屋內,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高過之後,漸漸小了下去,女子的嗓子,嘶啞的發不出聲音了,男子的粗喘還在繼續,並一陣高過一陣,李向東冷冷笑著,大步向前走去:面前的機會,會讓他高升,可是沐雪蓮,卻註定要一輩子生活在地獄之中……
楚宣王府,軒墨居
慕容雨吩咐丫鬟們燻好香,備好熱水後,走出內室,外室門口,一名侍衛對歐陽少弦低語著,面容凝重。
事情稟報完畢,歐陽少弦揮手讓侍衛退下,慕容雨走過去,遞給歐陽少弦一杯熱茶:“出什麼事了?”
歐陽少弦接過茶杯,輕抿一口:“沒什麼,一些小事情而已!”
“小事情,你還皺這麼緊的眉頭?”不用歐陽少弦要求,慕容雨主動走到他身後,力道適中的為他按著肩膀:“究竟出什麼事了?”
“沐雪蓮失蹤了,車伕,丫鬟的屍體都找到了,卻唯獨沒有看到沐雪蓮,估計她是凶多吉少!”沐雪蓮的死活,歐陽少弦並不關心,不過,如果她的失蹤是叛軍引起,他就必須正視了。
“咱們坐馬車回來時,好像與魏國公府的馬車擦著走過了,那上面坐的,可是沐雪蓮?”當時,慕容雨一心想著贏棋,並沒有過多的關注外面的情形,風吹走車簾時,她隱隱看到了魏國公府的馬車。
“應該就是她!”沐雪蓮只是一介女流,與叛軍沒有太大接觸,他們抓她,名不正,言不順,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找她尋仇。
沐雪蓮心性高傲,得罪過人,尋仇這一理由,最合適不過。
“魏國公府的侍衛,出動了大半,京城官府也派了不少人尋找,如果天亮後再找不到人,估計,沐雪蓮就回不來了……”抓走沐雪蓮的人的姓名,身份,歐陽少弦已經有了答案。
“不想這些煩人的事情了!”手指輕點,茶杯落到桌上,歐陽少弦抱起慕容雨向內室走去:“咱們一起沐浴吧!”
輕紗浮動,熱氣嫋嫋,片片花瓣飄於水面,歐陽少弦掬了水,淋到慕容雨嬌嫩的肌膚上。
“少弦,你今天心情不好?”以前,歐陽少弦沐浴時,可沒那麼沉默。
“叛軍之事尚未解決,朝堂內部又即將開始明爭暗鬥!”局勢,還是一團糟。
“現在京城大局太亂,誰也抓不穩,走一步算一步吧!”歐陽少陵與秋若顏的婚事剷除了不少的叛軍,短時間內,他們應該不會再有大規模動作。
歐陽少弦沉下眼瞼:“陸皓文和王香雅大婚將至,必須小心行事!”
“王將軍府和陸將軍的府邸只隔著幾條街,迎親隊伍又很龐大,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凡事的確應該以防萬一!
慕容雨握了歐陽少弦的手,將熱水灑向他的手腕:“少弦,三年前,父王過世,我進宮赴宴,在街上遇到你時,你是不是正準備離開京城?”
“是啊!”當時的他父母皆亡,無牽無掛,走到哪裡,哪裡就是家。
“那你為什麼又留下來了?”前世,直到慕容雨過世,歐陽少弦還獨自一人,了無牽掛的在外遊歷。
歐陽少弦的目光瞬間柔和了下來,嘴角揚著淺淺的笑,大手輕撫上慕容雨美麗的小臉:“為了你啊!”
慕容雨被馬車甩飛,歐陽少弦接住她的剎那間,兩人四目相對,她看出了他的幽深,冷漠,深不可測,他又何嘗看不出她的堅韌,清冷,高傲風骨。
當時的她,像極了小時候的他,所以,他好奇之下,留了下來,收穫到了他意想不到的感情。
“雨兒,如果我沒有遇到你,就沒有家,沒有親人關心,現在肯定像風一樣,四處遊歷,隨遇而安……”
一個人的生活很孤單,有人的屋子,不能稱之為家,有感情,有溫暖,每天勞累忙碌一天,有人迎接,有人關懷著噓寒問暖的住所,才能稱之為家。
楚宣王府有他想要細心呵護的人,也有全心全意關心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