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少弦又將相配的耳環拿了出來:“換這副耳環吧!”顏色,樣式,比慕容雨現在戴的耳環更配衣服。
“你怎麼突然間想起來讓我戴這些首飾了?”歐陽少弦把首飾給她後,慕容雨一直收著的,以前參加宴會時,從未主動提醒過她要佩戴。
“這些首飾與眾不同,是楚宣王府祖上擁有,代代相傳,只留給每一任的楚宣王妃,今日祭拜祖父,你戴著它們,可讓祖父知道,你是楚宣王府的女主人。”
“慕容岸你查的怎麼樣了?”歐陽少弦從衣櫃裡拿了件檀色的外衣,穿上。
“他腿上的傷,的確是六年前所致,脈相也和我爹很相近,找不出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慕容雨暫停了對慕容岸的試探,如果他是假慕容岸,初到侯府,肯定是小心翼翼的防範著,自己的試探,收不到太大的效果,時間長了,他的警惕就會鬆懈下來,那時,才是試探的好時機。
“他腿上的傷,能醫好嗎?”陳太醫出手,只要還有口氣在,他就能將人治好,但慕容岸的傷已經耽擱了六年,想治好,有難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陳太醫沒說的太肯定,不過,能保證他走路時看不出跛!”奔跑時速度快,腿上的傷是掩飾不住的:“死亡多年的兒子歸來,失而復得,我爹非常高興,去別家做客時,都帶著他,逢人便講那是他兒子……”
“你吃醋!”慕容修對慕容雨雖重視,卻沒有如此關心過。
慕容雨笑著搖了搖頭:“吃醋不會,只是有些嘆息,如果將來查出那人不是我哥哥慕容岸,我爹肯定是從雲端,掉進地獄!”會不會被摔的粉身碎骨,很難說。
歐陽少弦繫好衣釦:“你可以明裡暗中提醒提醒侯爺!”
“你覺得他現在還能聽得進我的提醒嗎?”慕容修對慕容岸非常信任,如果自己真的出言提醒,慕容修鬱悶之下,再經人添油加醋挑撥挑撥,說不定他會以為自己在嫉妒!
“這件事情的確急不得,需要慢慢想辦法!”歐陽少弦擁了慕容雨的小腰:“時候不早了,咱們去相國寺吧!”祭拜祖父,不能去的太晚。
老楚宣王的祭日,前來祭拜的除了歐陽少弦,慕容雨外,還有北郡王府的北郡王,郡王妃,太妃,歐陽少陵,南宮雪晴,秋若顏沒來,應該是還未承認她的主人身份,南宮雪晴倒是厲害,這麼久了,還在打壓秋若顏。
慕容雨和歐陽少弦在山腳下下了馬車,淡淡和太妃,北郡王打著招呼:“祖母,二叔,二嬸……”
明媚的陽光,照在慕容雨的綠雪含芳簪上,折射出亮眼的光芒,太妃的臉陰沉了下來。
當年,老楚宣王的原配過世,她過門,看到了一盒首飾,精美絕倫,其中,她最喜歡這隻綠雪含芳簪,好說歹說,嘴唇都磨破了,老楚宣王仍然不肯將綠雪含芳簪給她,甚至於,連看都不讓她看。
多年後,楚宣王長大,娶了楚宣王妃,老楚宣王居然直接將首飾給了楚宣王妃,她被氣個半死,卻又無可奈何,想和楚宣王妃要那隻綠雪含芳簪,卻又拉不下臉面。
後來,楚宣王妃過世,楚宣王又將首飾霸佔,不肯給她,再後來,楚宣王過世,歐陽少弦又回來了,將首飾盒藏的更好,娶了慕容雨後,將整個首飾盒裡的首飾都給了她。
如今,綠雪含芳簪再次出現在她面前,卻是戴在別人的髮髻上,發怒,氣憤後,還是無可奈何!
“太妃,皇叔!”幾人正欲上山,又有兩輛馬車趕來,車上標記昭示著,來者是歐陽夜辰和歐陽寒風,代表皇帝和洛陽王,前來祭拜老楚宣王,嚴格算起來,老楚宣王是皇帝和洛陽王的皇叔。
老楚宣王過世多年,祭拜是皇室內部之事,沒有其他大臣前來打擾,路面寬闊,眾人坐軟轎上山。
山路坎坷崎嶇,又是直上,轎伕要用不少力氣,一隻軟轎只能做一個人。
軟轎是兩人抬的,很穩,照理說,比馬車舒服,可不知為何,坐在轎中,慕容雨胸口非常難受,便讓轎伕停了下來,走到轎外透氣。
“雨兒,身體不舒服嗎?”歐陽少弦的軟轎就跟在後面,她的轎停了,他也走了下來,慕容雨迎著微風呼吸,眉頭微皺,面色有些難看。
慕容雨笑笑:“沒事,可能是昨晚沒休息好!”
“這才走了很小一段距離,嫂子的臉色很差,如果身體不舒服,還是回去休息的好!”南宮雪晴微笑著建議,病成這個樣子,就不要死撐了,回去看大夫吧。
不過,慕容雨怎麼早不病,晚不病,偏在上香這天病,不會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