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著人的眼睛,兩張豪華的轎攆一前一後,緩緩前行,前面的轎攆上坐著太子歐陽夜辰,後面的坐著歐陽少弦與慕容雨。
到得近前,宮女們手持宮燈一字排開,轎攆在院中央停下,歐陽夜辰走了下來,英俊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皇弟擺這麼大陣式,是在審案麼?”
“柳含煙之死,本王一直覺得有蹊蹺,剛才找到了些許線索,準備審審,查查真相!”歐陽夜翼看似漫不經心的目光緊盯著歐陽夜辰,歐陽少弦,不放過他們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事情與太子,歐陽少弦是否有關?若無關便罷,若是有關,自己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讓歐陽夜翼失望的是,歐陽夜辰始終都微笑著,沒有半分異常:“柳小姐之死不是意外?那可要好好查查,謀害瑞王妃,是死罪!”
歐陽少弦輕扶著慕容雨,旁若無人的溫聲細語,把歐陽夜翼無視的非常徹底。
“皇兄夜半來訪,可是有事?”審問之事,鬧的動靜很大,太子,歐陽少弦又來的非常突然,根本來不及完全掩飾,萬一他們兩人是為此事而來,他的掩飾就是心虛的表現,被太子抓住把柄,肯定會大作文章。
所以,事情不能隱瞞,就光明正大的展現在眾人面前,讓人知道,他坦坦蕩蕩,問心無愧。
讓歐陽夜翼的目光透過重重侍衛,望向歐陽少弦和慕容雨:“楚宣王爺,王妃又怎會在此?”
“本宮回府時,遇到楚宣王和王妃,王妃八個月身孕,不宜太過勞累,本宮準備送他們回楚宣王府,又遇侍衛來報,離月國太子前來造訪,明天到達京城,路過瑞王府門前,特意進來相告……”
太子親自進府告訴瑞王這一訊息,是外人看來,是非常看重他,歐陽夜翼卻知道,歐陽夜辰前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有勞皇兄了!”歐陽夜翼淡淡客套著。
歐陽夜辰也不在意:“三皇弟都找到了哪些線索?”柳御史是朝中重臣,嫡女之死非同小可,太子詢問此事,並不為過。
“大婚前一天,府中婢女翠玉曾和抬轎的吳轎伕接觸過,還給他一些銀兩,剛才天黑前,翠玉又給了吳氏夫婦許多銀票,勸其離開京城……”歐陽夜翼將事情簡單講述一遍:“皇兄對此事怎麼看?”
“表面上看來,事情沒有任何不妥!”但明白人都能猜到,事情並非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如果柳小姐的死是人為,那這頂花轎肯定有詭異!”來到後,一言未發的慕容雨驀然開口。
“本王命人檢查過好幾遍花轎,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歐陽夜翼語氣冰冷不悅,慕容雨是在懷疑他侍衛的能力,還是在懷疑他的判斷。
“會不會是檢查的時候,忽略了某些非常不起眼的細節?”髮簪扎進頭顱,非常不可思議,卻真實的發生了。
慕容雨推測,造成這種後果的地方是那座陡峭的小橋,出事的具體地點是花轎,那麼,有問題的,一定是轎伕和花轎。
柳含煙死後,慕容雨回到府中,就命暗衛們調查轎伕和花轎,花轎被瑞王府嚴密保管,暗衛接近不得,不過,卻得知翠玉曾找過吳轎伕。
慕容雨便命人攛掇吳氏夫婦,趁歐陽夜翼不在瑞王府時,暗中向翠玉哭訴,明裡暗中透露,兒子死了,要銀子賠償,否則,就將翠玉與吳轎伕的事情透給歐陽夜翼知道。
翠玉無奈,找杜幽若商量著送銀子息事寧人,慕容雨和歐陽少弦再引歐陽夜翼發現此事,就有了現在的情形。
不過,杜幽若很聰明,做事小心謹慎,沒有留下任何把柄,如今,轎伕已被賜死,就算有問題,也是死無對證,只剩下證物花轎了。
“王妃認定花轎有問題?”花轎是杜幽若佈置的,肯定非常小心,謹慎,侍衛們都是男子,就算再細心,也是比不上女子的,故而,檢查了許多遍都沒有查到任何異常,若是慕容雨檢查,說不定能發現蛛絲馬跡。
不過,歐陽夜翼不會輕易讓慕容雨檢查花轎。
“不是認定,只是懷疑!”若說認定花轎有問題,最後沒有找出問題,慕容雨就是自信到自負了。
知道歐陽夜翼故意為難,慕容雨不急不惱:“柳小姐之死,是瑞王府的家務事,外人沒有插手的權利,如果王爺覺得我一定查不出問題,我不會多加干涉!”
歐陽夜翼揚揚眉毛,真是伶牙俐齒,以退為進,將事情的厲害之處講出,若是自己再阻止她檢視花轎,查不到事情真相,就是自己的不是了,慕容雨的確聰明。
“有勞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