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部分

向健壯,和他在一起這麼久,還真沒見過他生病的模樣,不會是在外面染了什麼奇怪的病吧?葉向晚在心裡偷想著,就要回房換件衣服帶他去醫院。

可沒想她才進臥室,身後“咔嚓”一聲輕響,房門被人反鎖上,楚狄一臉淡定地走到葉向晚的單人小床前,而後兩眼一閉,倒在床上。

“喂,你發燒了就要看醫生,進來幹什麼?”

“你不就是醫生。”

她是醫生沒錯,平時要是家裡人生個小病,她隨手也就治了。但誰知道這傢伙生了什麼病啊,有些會死人的重病,最開始的症狀也是發低燒的。

葉向晚還想再說什麼,但某人把臉悶在被子裡,擺明了一副拒絕的姿態,顯然是不打處算再和她多廢一句話了。可他不說,葉向晚卻不能不說,上前去揪被子,胳膊一緊,她連人帶被都被楚狄捲進懷裡。

“放開我,你這個色……”

“別吵,我難受,讓我抱抱。”

男人的聲音略微有些沙啞,夾著濃濃的鼻音,聽起來很可憐。就像是敲開了他強硬表面的外殼,突見這樣的他,竟讓葉向晚有些難受。

自己難道瘋了,竟會可憐他?指不定他又憋著什麼壞主意,故意做出這副可憐的模樣,想讓自己放下警惕?

這麼想著,葉向晚就像是一具屍般,僵在楚狄懷裡,心裡打定主意,只要他有什麼不軌的行為,她立刻就會反擊。

可是僵了許久,什麼也沒發生,身邊傳來平緩淡然的呼吸聲,表示著男人已經陷入熟睡。

翻了身,與楚狄面對面躺著。

就算是在夢裡,他也依然是不高興的。光潔的眉頭依然緊鎖著,下巴上生出一層短短的青胡茬,頭髮鬢角也有些凌亂,不再像他往日風光模樣,倒像是個與家長制氣,離家出走的孩子。

他有什麼需要煩惱的,像他這樣的男人,想要的一切,不都已經在他手中了?還有什麼事情,值得他皺眉?

葉向晚輕嘆一口氣,伸手想要撫平他的額頭。楚狄像是被人吵到了美夢,喉中咕嚕咕嚕地不知說了什麼,隨後用手一抹,把葉向晚又重摟緊在懷裡。

“阿晚,別走。”

葉向晚一楞,她以為自己聽錯了。楚狄從沒這樣叫過她,他叫她葉小姐,叫她葉向晚,叫她喂,叫她女人,但他從沒有如此親暱的方向叫過她。

阿晚。

這樣的稱呼,讓她有種錯覺,就好像是一道陽光突然照進黑暗裡,那樣溫暖的感覺,讓她竟不知該如何應對。

小套房西曬,過了正午時分房間裡就有些熱,被人緊摟著的感覺並不十分好受,但葉向晚卻難得安靜地躺在楚狄懷中沒有動。

他其實也很難吧。

雖然平時他從來也不說,但葉向晚多多少少也可以猜到一些。

楚狄不快樂,至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從未見過他快活的模樣。就算是性。事,對他來說也只不過是發洩的途徑,而非歡愉。

她以前經常會想,他到底為什麼不快樂,如此富有的他,還有什麼事情是不稱心不如意的。

可是後來,她慢慢地就不再去追究這引起永沒有答案的問題了。

如魚飲水,冷暖自知。

她有她的不快樂,他必然也會有他的不快樂。

世上的這些人,無論美窮貧富,沒有任何一人,是可以活得十分十美,稱心如意的。

以為在他懷裡自己一定是輾轉反側睡不著,但葉向晚高估了自己的毅力。頭抵在那人胸膛上,聽著他胸腔中強健有力的心跳聲,她很快就陷入了黑甜鄉。

葉向晚做了個奇異的夢,夢裡她來到了一片荒蕪叢莽的大陸,大陸綠植豐富,樹蔭遮天。葉向晚在林中奔跑,像是拼命的躲避著什麼,但最終卻落入一片溫柔的陷阱。

綠色的枝條像是有了生命,試探著將她纏緊,葉向晚想要反抗,但細嫩柔軟的枝梢卻狡猾地專挑她最敏感的地方攀爬。

腿間酥麻地觸感讓拒絕變得軟弱無力,陌生地情/潮迅速地將她捲住欲/望的深海,葉向晚尚能保持的些許理智,在情/欲的攻擊下變得脆弱無比。

拒絕的話語,變成了嫵媚的嬌吟。枝條像是受到了鼓勵,成股成股地擰成紫紅粗長的一條,撞擊著她,不懷好意地尋找著能讓她痛極又快極的那一點……

身體如波濤中的一葉小舟上下搖擺不定,葉向晚睜開眼,男人用力地動作著,灼熱的體溫逼得她也出了一身薄汗。

外面的天色已經接近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