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她?明明已經做了決定不是嘛?為什麼還要給她一條生路?
抬起頭,男人卻已經不發一言地走遠。
大雨滂沱。雷鳴與閃電交加著,就像是世界未日。
他孤獨的背影,穿過高低起伏的墓碑,消失在雨墓之中。
這世上沒有無緣故的愛,也沒有無緣故的恨。
只有如迷團般撲朔迷離的因,還有苦澀得難以下嚥的果。
那天之後,葉向晚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遇見楚狄。
他像是人間蒸發一般,只讓人事部正式出了一封辭退信後,就徹底地消失在葉向晚的世界裡。
葉向晚拿著那張印著漂亮鉛字的a4紙,站在楚氏樓下,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苦笑。
這算是結束了麼?他和她的恩怨,以及兩個家庭的恩怨,就算是劃上一個句號麼?
或者,他只是因為和她撕破了臉,心中厭惡她,所以不想見她?
又或者,是因為他的婚期將近,所以沒功夫來騷擾她?
不過不管是出於以上哪種原因,葉向晚都覺得鬆了口氣,至少這段時間,她可以做一陣子正常人的生活。
不用再提心吊膽著出門會被誰掌摑,或劫持。
然而與她的淡漠相對的,是h城所有大大小小娛樂報業和娛記們的興奮雞血。
季茉莉與楚狄的婚禮,被妙筆生花的娛記們描繪成盛大空前的世紀婚禮,這兩大集團分別代表著h城新舊兩派財富勢力,如今他們結合在一起,未來會給h城帶來怎樣的商業機會與巨大財富,是平凡百姓根本無法想象的。
於是,許多年輕的戀人們,也趁著這個機會,紛紛選擇和楚狄相同的日子結婚訂婚,這股紅色風潮最終導致h城的酒店家家暴滿,婚宴酒席,一直排到了第二年開春。
葉向晚抱著書本獨自一人漫步在學校長長的銀杏大道。
相較於某些人轟動全城的婚禮,她更關心的,則是自己的身體。
不管她有多不樂意,沈士君終是找了相熟的師兄和院裡幾位老專家聯合會診給葉向晚做了詳盡的身體檢查。
最後檢查出的結果,讓人喜憂參半。
喜的是,她的心臟,雖然已經受損嚴重,但並不是不可修復,如果手術順利,以後還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而憂的是,因為懷孕會使她的身體負擔愈來愈重,而直接表現就是,心臟和各個臟器功能的快速衰退。
“要早點做決定啊。孩子以後還可以再生,母親的身體搞壞的話,可就不好辦了。”
沈士君的師兄姓胡,早年留學海外,見多了洋人的開放,對未婚先孕這種事並不是不能理解,他揶揄似的向沈士君擠了擠眼睛,沈士君只做沒看見,把頭彆扭地轉向一旁。
“聽到大師兄怎麼說的了?這次你一定要給我一個答覆。我不能看你再這麼拖下去。”直到人走遠了,沈士君才生硬地開口道。
葉向晚什麼也不怕,就怕沈士君板出這張晚娘的臉。她只得故意輕鬆地說道,“大師兄未免太言過其實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還不知道?這麼多年怎麼不覺得這麼嚴重。”
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把沈士君氣個半死,“那是因為你已經習慣了病態,身體適應了!阿晚,別再自己不拿自己當回事了。你自己都不拿當回事,別人當然也不拿你當回事。再這麼拖下去,別說是大師兄,就是神仙也治不好你了。”
ps:中秋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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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40 章 做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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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把沈士君氣個半死,“那是因為你已經習慣了病態,身體適應了!阿晚,別再自己不拿自己當回事了。你自己都不拿當回事,別人當然也不拿你當回事。再這麼拖下去,別說是大師兄,就是神仙也治不好你了。”
難道她拿自己當回事,他們就真的在意她了?她嘆了口氣,“我什麼時候拖過。還不都是因為這些爛事把我纏住了,一時也和你講不清楚。”
“一時講不清楚,就多講幾次,只要你肯告訴我,我總是願意聽的。”
沈士君是真的為葉向晚好,怕她心裡憋了事情,到時候對身體更不好。可是葉家和楚家那些陳芝麻爛穀子,葉向晚自己想想都覺得嘔心,又怎麼可能講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