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對寧昔遠的感情深厚,慢慢從偶爾想念變成了即使看著迷人的景色也不能釋懷。
“回頭一下。”
落後她一步的邱茵忽然出聲,甄真下意識扭頭,又被抓拍了一張照片。甄真忽然想起什麼,對她嘆了口氣,輕聲說:“怎麼辦,我都想回去了。”
邱茵拿著手機愣了一下,困惑的走過來,“為什麼?”
“我有些想他。”甄真到底不敢說有多想,只說了“有些”。
望著甄真靜默的側影,邱茵心領神會,歪頭笑了一聲,神秘又曖昧的說:“我們去下一個地方說不定會有什麼驚喜呦。”
“會嗎?”甄真反問了一句,心裡卻有些甜蜜的想笑。
幾天後他們又搭飛機飛往下一個國度。
這個國度位於苔原帶,氣溫很低,甄真臨下飛機前特意穿上了稍微厚實的衣服。
或許真是心有靈犀,她拖著拉桿箱剛走出安檢口,第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寧昔遠。他穿著黑色呢子大衣,頭髮有些長了,雙手插在大衣兩邊的口袋裡看著她微笑。
甄真無心再想身後的邱茵,落落大方的走上去,因為在陌生的環境裡膽子也變得出奇大,踮起腳尖就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
待見到寧昔遠果然露出意外的表情,甄真才笑眯眯的說:“這也是驚喜。”
寧昔遠看著她只是笑,很自然的接過她的箱子。甄真於是騰出手挽住他的手臂,兩人像新婚夫婦一樣走出機場。誰也沒有想起來,甄真並不是一個人下飛機的。
可憐邱茵一個人被扔在人生地不熟的異國飛機場,一邊想辦法搭車去酒店,一邊忿忿的自言自語,“媒人扔過牆……”
甄真兩人沒有回酒店,寧昔遠直接帶她去了當地最出名的料理店,自作主張的點了好些食物,然後低頭深情款款的打量她,“你都瘦了。”
似有些不習慣他的忽然轉變,甄真避開臉嗔怪的開口,“你怎麼這樣了?”
“你要是還不知道,會故意向邱茵透露想我的訊息嗎?”寧昔遠其實在兩個人開始在一起時就想露出本性,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現在機會終於找著了。
甄真當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嗔怒的瞪圓眼睛,胸中有股似真似假的怒氣,“你這是不準備繼續扮豬吃老虎了?”
“別生氣。”寧昔遠很自在的伸手撫著她頭頂發心,笑的樣子很像一隻狡猾的狐狸,“你要喜歡我裝出來的樣子,我還可以繼續裝下去。”
甄真:“……”
其實她也不是生氣,本來就不是矯情的人,犯不上為這點兒事情找氣生,寧昔遠混跡娛樂圈有些偽裝再正常不過。只是他要是一直裝著,她也樂得裝作不知道,現在挑明瞭,她實在有些應對不良。
寧昔遠是臨時翹班過來的,真正能陪在甄真身邊的時間也不過幾個小時。臨走時依依不捨的對甄真說:“下次你再想我就直接告訴我,我立刻飛過來找你。”
周圍人很多,甄真心不在焉的點頭,心裡忽然對管哥生出很多真切的同情,做寧昔遠的經紀人真是辛苦他了。
晚上回到酒店,甄真依然趁著邱茵洗澡的時間開啟電腦嘗試碼字,雖然一直失敗,卻再也沒有焦躁過。今天通讀了一遍之前的內容,甄真竟是破天荒的寫了幾百字,寫完再看也覺得還可以,不至於再狠心刪除。
幾百字很少,靈感枯竭之後甄真也不硬逼著自己繼續寫,很輕鬆的關上電腦,把雙手擺在膝蓋上一陣發呆。之前她無論如何都寫不出來一個字,見了寧昔遠一面卻立刻恢復了碼字的能力,這真是神奇的事情。
旅途最後一站在距離華國很遙遠的一個古老小國,甚至國內還保留著很多古老的傳統和習慣,街上行走的女人非常少,而且基本都是年長者,未婚的少女除非特殊的日子,否則絕不允許走出家門。還好這裡對外來的旅遊者很寬容友好,並不強制她們也遵守當地的習俗,不然甄真和邱茵也無法出門了。
這些天甄真每晚都能或多或少的碼出一些字,開電腦也不用再揹著邱茵,一切都變得光明正大。
邱茵坐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小聲擔心的說:“你斷更了這麼久沒有動靜,網上有好多人說話很難聽。”
甄真渾不在意的撥了撥頭髮絲,把剛校對完的一章內容發到網上,自信到自負的說:“那又如何?看我書的人依然在看,我為什麼要理會那幾個跳樑小醜似的黑子。”
“唉,要是每個作者都有你這麼好的心性,就不會發生筆名自殺的事情了。”邱茵攤手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