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傳之物,還請吳典吏為小的做主!”
那吳典吏平時沒少收李二爺的好處,聞言後想都沒想就開口道:“如此刁『婦』,應該送到縣衙大刑伺候!來呀,將其鎖拿起來!”
“是!”眾差役大聲應道,一個個猶如虎狼一般準備衝上去將張氏擒拿。
張氏此時已經駭得臉『色』慘白,險些快要暈過去。
這時,段增開口道:“這位吳典吏,你只憑此人一方之詞就要拿人,難道說你平時就是這般問案子的?”
吳典吏剛剛沒顧得上段增,此時仔細一打量,便發現段增氣度不凡,顯然不是普通人。
他當即皺眉詢問道:“不知這位公子是……”
曹安當即走上前,將之前的介紹又重複了一遍。
這吳典吏顯然沒有李二爺那麼好糊弄,當即詢問道:“你說你官居黃門侍郎,那麼你可有官印為證?”
段增的官印也是他用來說服韓廣的重要憑證,自然要帶在身邊,此時拿出來給吳典吏看了後,他的態度頓時發生改變。
“原來是段侍郎當面,下官剛才失禮了。”
與那李二爺不同,這吳典吏畢竟是官場上的人,雖說地位不高,但見識卻是不差。
他知道段增的身份地位自己是遠遠不能相比的,但同時他也明白,正所謂縣官不如現管,真正能夠影響到他的人,還是他的頂頭上司,也就是本縣的縣令。
而本縣的縣令則是宦官王甫的爪牙,根本就不懼段增。
所以作為本縣縣令親信的吳典吏或許會對段增表示尊重,但絕不會像李二爺那般敬畏。
“好說,好說。”段增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那麼這件案子,你還打算這麼隨意的抓人嗎?”
吳典吏尷尬賠笑道:“段侍郎說笑了,下官的意思不過是想將二人都帶到縣衙去審問而已。”
段增也不以為意,搖頭說道:“不必那麼麻煩了,我現在就能將案子問清楚。”
說到這,他轉頭看向李二爺道:“你既然說這玉佩乃是你家祖傳的,又經常拿在手裡把玩,那想必對這玉佩是極為熟悉的。那我問你,這玉佩上刻了一個字,到底是什麼字,你可清楚?”
“這……”李二爺頓時就傻眼了,之前他從張氏那裡接過玉佩後,只大略上看了一眼,就決定強奪過來,根本就沒仔細看過,哪裡知道上面刻了什麼字。
一旁的張氏同樣『露』出驚訝之『色』,不過她並未說什麼。
至於吳典吏,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畢竟若是連這個問題都答不上來,那也只能說明李二爺之前的話都是謊言。
“怎麼辦?”李二爺此時哪裡還有之前的驕橫,他滿心焦急,額頭上全是汗水,腦子飛快的思考著。
忽然,他靈機一動,既然這張氏說此玉佩乃其祖上傳下來的,那麼上面要刻字的話或許的是個“張”字。
想到這裡,李二爺連忙大聲道:“這玉佩乃我祖母傳下來的,我祖母姓張,所以上面刻了個‘張’字!”
段增聽了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李二爺也跟在一旁賠笑,不知道自己所答到底對不對。
這時,一旁的張氏開口道:“你胡說,這玉佩上根本就沒有刻字!”
“什麼?沒有刻字?”李二爺頓時傻眼了。
段增笑道:“不錯,這玉佩上面根本就沒有刻字。你說此物乃你祖上所傳,又說自己時常把玩,卻連上面有沒有刻字都不清楚,滿嘴胡言『亂』語,如今還想抵賴嗎?”
這下李二爺完全嚇癱了,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
而曹安等侍衛著滿臉都是興奮,為自家公子的智謀感到自豪,尤其是顧嵐,此時眼睛裡都是小星星。
至於那些圍觀的群眾,此時也開始大聲喝彩起來。
一旁的吳典吏也嘆息一聲,知道李二爺已經保不住了。
若是案情尚未審查清楚,那他還能將雙方都待會縣衙,到了那裡,就能想辦法將此案化解掉,不管是拖延時間,還是大事化小,總之不會有什麼問題。
但如今案情已經查明,眾目睽睽之下,而且還當著段增的面,即便他是本縣縣令的親信,也不敢再明目張膽偏幫李二爺,否則一旦段增鬧將起來,便是本縣縣令也保不住他。
“吳典吏,此人強奪他人財物,而且還誣陷他人,罪行清楚明白,你說該當如何判罰他?”段增看向吳典吏詢問道。
吳典吏沉『吟』片刻,沉聲道:“杖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