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想得到此人,那麼就與我等一同前往高柳縣,將事情說明白;若是不願意的話,那麼就請回吧。”段增斷然拒絕了對方的要求。
那人聽了臉『色』更加陰沉,他向周圍人點頭示意,接著那群人便開始舉起弓弩,似乎準備動手。
就在這時,段鵬突然鬆開手中弓弦,一支箭矢呼嘯著向對方首領的頭頂飛去。
“嗖!”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首領頭頂的氈帽已經被『射』飛了。
“這只是給你的一個教訓,立即離開,否則就算其他人可以活命,你也必死無疑。”段鵬厲聲喝道。
這一手箭術技驚四座,在場所有人都被鎮住了,便是段增等人也是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開始暗暗在心中喝彩。
其實在段增他們這一群人裡,若是論武藝的話,最強的自然是王越,韓廣與典韋二人緊跟其後,段鵬的武藝又要更差一點。
不過若是論箭術的話,在場所有人都沒有一個能與段鵬相比,甚至就算是在軍中,他的箭術也稱得上頂尖。
至於對方這些人,那就更加想不到了敵人中居然會有這種頂尖『射』手了。
正如段鵬威脅的那樣,以現在雙方所處的距離,若是他真的刻意要對付某一個人的話,那此人能活命的可能『性』將會非常渺茫。
在這樣一個頂尖『射』手的威脅下,對方雖然有十多個人,卻沒有一個敢於動手。
過得片刻後,對方的首領才開口道:“閣下好本事,可敢留下姓名?”
“某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涼州段鵬是也。”
“段鵬?”那人在口中低聲唸叨兩聲,接著冷哼道:“希望爾等不要為今日的決定感到後悔!駕!”言閉,便帶著眾人打馬飛奔而去。
等這些人離得遠了以後,段鵬跳下馬,向躺在地上的那人走去。
剛看了一眼,段鵬便道:“還活著,傷勢不算嚴重,不過失血過多,已經暈過去了。”一邊說著,一邊為其熟練的包紮傷口。
“能活下來嗎?”段增皺眉問道。
“不好說,若是他運氣好的話,應該能活下來。”
段增點了點頭,他看看天『色』,此時已經不早了,太陽即將落山,再過一段時間就要天黑,於是下令尋找地方紮營。
接著,他看了荀攸一眼,又補充道:“今天晚上,巡哨的人手加倍,其他人也要人不卸甲,馬不離鞍,隨時保持警惕,防止敵人偷襲,都聽明白了嗎?”
“是,我等明白!”在場之人都不是傻子,今天的這股敵人一看就不會輕易放棄,說不定晚上他們就會來偷襲。
……
同一時間,剛剛離開的那十多騎也正在商議著。
“頭兒,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那人可是老爺指明瞭要生擒回去的,如今卻被人救下。要是咱們什麼都不做就直接回去的話,老爺那邊可沒法交差。”那首領冷哼一聲道。
“就是,而且咱們已經報出了邢舉將軍的名字,那些人卻一點都不給面子,若是將軍得知此事後,也定然不會輕易放過我等。”另一騎士接了一句。
那邢舉極愛面子,而且手段極為殘酷,若是得知眾人丟了他的面子,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天殺的賊子,壞了咱們的好事,不要落入咱們手中,否則定要讓他們後悔來到這個世上!”不知道是誰低聲罵了一句,頓時引來其他人的附和。
“就是,若是捉住他們,定要讓他們嚐嚐老子的手段。”
為首那首領擺了擺手,制止了眾人的喧鬧:“好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還是先想想該如何把那些傢伙幹掉吧!”
眾人一陣沉默,過了半晌之後,有人開口道:“對方那個叫段鵬的人,一手箭術著實厲害,若是被他盯上了,誰都逃不出去。”
“是啊,光靠咱們這點人手,只怕難以對付他們,要不咱們先回去請求援兵吧?”另一人應道。
段鵬的那一手箭術,著實鎮住了他們,讓他們到此時回想起來,都感到心有餘悸。
首領斷然拒絕道:“不可能,這裡到高柳縣不過兩三天的路程,若是等咱們求到援兵,他們那時只怕已經到高柳了,難道咱們還能追到高柳去不成?”
追到高柳去自然是不可能的,那裡畢竟是護烏桓校尉夏育的駐地所在,誰敢去那裡鬧事?
尋找援兵時間來不及,而僅憑他們這點人手又不夠,一時間眾人都不知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