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增親自帶著軍隊一口氣跑了三十里路程,直到與叛軍主力遭遇後才停下來。請百度搜尋
而這時賈詡也帶著他們抓到的韓遂匆匆趕來面見段增。
見到韓遂後,段增忍不住仔細打量起來,只見韓遂此時面黃枯瘦,神情憔悴,雙目緊閉,看去完全沒有一點叛軍首領的氣度,反而像個閉目待死的囚徒,頓時心感嘆,所謂英雄末路,不過如此。
同時,他也在心想著,自己已經走了一條爭奪天下的道路,這條路一旦走無法回頭,只是不知自己將來是不是也會有一天落到像韓遂一樣的下場。
不過隨即,他把這種喪氣念頭驅逐出腦海。
“這不是韓將軍嗎,本將段增,見過韓將軍!”
聽到段增的聲音,韓遂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隨即又閉,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他當初被北宮伯玉、李侯等人脅迫加入叛軍時,一開始並沒有太大的野心,而且出於對朝廷的羞愧,擔心連累到祖的名聲,還故意將名字從“韓約”改成了現在的“韓遂”。
不過,人生的際遇總是超出人們的想象,他一開始只是被迫加入叛軍,但後來看到叛軍發展興旺,而他自己更是得到金城郡一些大族的支援,實力迅速發展壯大,這讓他有了更大的野心。
一開始他的計劃進展得很順利,他很快成為叛軍最大的首領,便是北宮伯玉、李侯等人都不得不屈從於他。
一次朝廷五路大軍出兵涼州,都被他們給擊敗了,這一刻他在涼州的威名也達到了最頂峰。
然而沒想到的是,在這個時候,段增卻橫空出世,僅僅半年時間,一舉扭轉涼州的局勢,將叛軍主力打得大敗,如今他本人更是成了段增的俘虜。
落到這個境地,他自然心不服,對段增也沒什麼好臉『色』。
段增也不介意,笑著說道:“怎麼,韓將軍看去還有些不服氣啊?”
韓遂冷聲道:“若非你使出離間計,導致本將與邊將軍他們反目,以至於被你們漁翁得利,本將豈會輸?這一次引水灌城也是一樣,用『奸』計取勝,本將心難免不服!”
段增微微一笑道:“本將固然使用了離間計,不過若是你們四人間沒有嫌隙,即便本將用離間計又安能讓你們反目?至於此次水攻允吾,這也只是戰術而已。如今你已經落到本將手,還有什麼好說的?”
“哼,本將落到你們手,要殺要剮,稀有尊便。”
段增笑道:“是殺是剮,這個本將可做不了主,能做主的,也只有朝廷了,所以你還是好好休息,等本將擊敗了你的麾下大軍後,便送你去洛陽。”
韓遂冷哼一聲,不再開口。
……
允吾城東南方二十餘里處,湟水之畔,兩支大軍在此展開對峙。
其漢軍一方兵力為七千騎兵,他們接連取得大勝,如今士氣正旺,戰意濤天;而叛軍一方雖然兵力多達一萬五千人,其步騎兵各佔一半,兵力遠超漢軍,但他們卻神情沮喪,士氣低『迷』。
張橫、梁興二人經過商議後決定,不能貿然主動出擊,他們以步兵組成間力量,以騎兵護衛著側翼,與漢軍展開對峙,想要引誘漢軍主動來攻。
可惜,他的這種做法反而正段增的下懷。
當得知叛軍沒有急於進攻後,段增立即笑著對荀攸等人道:“本將原本還擔心叛軍一來主動進攻,但他卻採取守勢,這真是天助我也!”
當即派出幾個嗓門大計程車卒,壓著被俘虜的韓遂出陣,對叛軍士卒喊話說,叛軍的首領韓遂已經落在他們手了,叛軍大勢已去,勸他們立即投降。
“若是普通軍官士卒來投,不問其罪;若願助我軍反擊叛軍者,朝廷必有重賞,殺一叛軍士卒,賞百錢;殺一個叛軍軍官,賞千錢;若能取叛軍主將張橫、梁興二人首級前來,賞百金,官升二級……”
連叛軍首領韓遂居然都被漢軍俘虜了,再加這個賞格令一出,頓時引得叛軍一片大『亂』,士卒們人心惶惶,鬥志全失。
許多人更是在心裡面認真考慮起接下來是不是要投降漢軍。
張橫、梁興二人連忙對麾下將士說,漢軍弄出來的韓遂是假冒的,是漢軍故意用來擾『亂』他們軍心的,真正的韓遂早已經安然回到金城,如今正帶領著三萬大軍趕來支援。
可惜,他們的這番說法雖然稍稍穩住了軍心,但還遠遠不夠。
那些普通士卒或許認不出韓遂來,但那些有一定身份地位的軍官將領,哪裡能認不出,那個被漢軍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