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似從好遠處傳來,曾今那如流水辦好聽的聲音,現在,卻如魔魅般詭異。
“都是死人,都是,都是!”
還沒等她說不知道,粉衣的歌便開口說了出來。
“歌!”
搭在她肩上的手加重了力。她皺皺眉頭看著她。
“凝兒!”
她垂在兩側的手抬了起來,小心地捧著一根紅色的手鍊。
“紅姨說過只要我留在這裡,就會放凝兒走的,走了?對啊!是走了!我的凝兒,我可憐的孩子,她才只有出生幾個月而已啊!”
將手中的紅色鏈子放至臉龐,她努力的止住滾落的淚。
“我們走吧!”
。。。。。。。。。。。。
沿著牆走去不久便出現了一扇木門,陳舊的都已腐爛。
“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要出聲!”
歌囑咐了一聲往前走去。
腐臭的味道濃重而噁心,不停地隨著風撲向她們,耳旁那種呼呼的聲音似冤死的靈魂在哭訴。
“知道這裡面是什麼麼?”
“都是死人,都是,都是!”
半眯的眼睛呼的張大,心頭似一盆涼水澆下。
直視前方的視線往腳下移去。。。。。。
細長的指骨,泛著森森的白光,鬆軟的泥土吸飽了腐爛出的血水。走過,留下一個個深深的腳印。
血腥在口中漫開,她緊咬著唇,喉間總有熱熱的東西在拼命往上湧。
“都是紅樓中不聽話的姑娘啊!”
幽幽的聲音從前頭飄來。
“如果不是我的歌藝超群,兩年前我也已葬身於,此了吧。。。。。。”
她前行的腳步篤的停住視線停住在前方的一塊爛布上,經風吹雨打,野貓野狗的扯咬早已看不清它的顏色,只依稀看見那布上殘留著幾根線,淡的發白,好像繡著一個字,一個,凝字?
幾塊碎骨頭散在一旁,不遠處還孤零零的滾著一個小小的頭顱,一隻肥胖噁心的黑貓腆著肚子趴在一旁,爪子還時不時的擺弄下它腳下的玩具。
“凝兒!我的凝兒啊!”
顫抖的聲音從喉間發出,又努力的鑽出她咬的泛白的唇。
顫顫抖抖的跑過去,黑貓豎起長長的尾巴準備進攻面前孱弱的女子。
“歌!”
低呼一聲她的視線轉向那隻黑貓。
注意到刺向它的視線黑貓也猛地轉過頭來,伸出的舌頭舔去它嘴角邊的血絲。
“滾!”
輕輕的發出一個只有她自己才能聽見的音,雙眼倏的瞪大。
“喵!”
黑色的貓不甘的尖叫了一身往後一躍,瞬間在草叢中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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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那個粉衣的女子不嫌惡的跪倒在地,顫的厲害的雙手哆嗦著捧起那個小小的頭顱。
她直視著那兩個恐怖的小洞。風從她身邊吹過,似,那死去的孩子的悲泣。
“凝兒,我可憐的凝兒!”
緊緊抱住那小小的頭顱她低低的泣出聲來。
“歌!”
走到歌身後她伸出手輕輕的撫著她的髮絲。。。。。。
那是凝兒,她的孩子,她才出生幾個月的孩子啊!
一個活生生的小生命,消逝在這片荒涼的院子裡。
“我一直都以為只要我留下紅姨就會好好照顧我的孩子,我一直都不相信,不相信我的凝兒已經死了!”
無力的聲音緩緩飄來繞在她的耳邊。
“為什麼不離開?”
看著那憔悴的女子,心中低低的嘆息了聲。
“我在等,我一直都傻傻的認為孩子的父親會回來接我,他說他會來接我的。”
她抬起頭看向漸漸暗下的天空。
“可是,正是他殺死了我們的孩子!他要做駙馬的呢!他要去做他的駙馬呢!如果不是偷聽見他和紅姨的話我一直都不知道我可憐的凝兒已被拋在這裡任野獸將她撕碎啊!”
捂住胸口她痛的快要窒息。
“你說的對,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既然等不到,就不要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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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角邊的小洞,她皺皺眉頭看向一旁的歌。
“為難你了,要從紅樓逃走是很難的,下場就和這院中的姑娘一樣。這個洞外是紅樓後的樹林,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