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修舞，這些飛鏢我是讓你關鍵時刻用的，明白麼？”鳳傾城開口道，“平日裡的訓練就不要拿出來傷人了，畢竟你們的速度和靈力都比其他人要高。”

“謝謝傾城。”不消說夜修舞也是感激不盡。

吳邪和夜氏姐弟正在心花怒放地看著新到手的武器時，鳳傾城站起身持著酒樽倚靠在錦繡樓的窗邊，她瞟了眼柳長煙朱唇輕啟，“京城的夜景還真的不錯呢，一點都不似寒射城……”

她的聲音淡淡的，在空氣中盪漾著，柳長煙蹙眉看著她，“鳳姑娘，我有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

“你都問了，又何必說什麼該不該呢？”鳳傾城嘴角輕輕勾起。

“你初到京城時其實我打聽過，聽聞你是寒射城城主的女兒，驚鴻城城主的外孫女，而且……”柳長煙遲疑了下，“而且沒有靈力……”

“你想說是個廢柴？”鳳傾城將酒樽送近嘴旁輕抿了口。

“何以鳳姑娘一進入游龍金閣就跟傳聞不一樣了呢？”

“柳老闆可知道大隱隱於市？”鳳傾城嫣然一笑，目光眺向遠處，“世間事已經很浮華了，虛名不過是浮雲，廢柴也好天才也罷，最終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鳳傾城的腦海中漸漸浮現出以往的回憶，自己曾是最優秀的特工，在國際特工屆享譽盛名，而受著盛名所累，自己每日除了訓練便是訓練，若不是一次墨鐲引起的意外，也不會體驗到現如今的生活，怕是還只是一個機器罷了。

“那鳳姑娘又因何事改了主意？”

鳳傾城舉了舉酒樽，與柳長煙隔空相敬，柳長煙也不矯情回了下喝了口酒，“其實……倒也說不上什麼改了主意，只是這樣的日子過久了有些膩，而且柳老闆不覺得看到別人震驚的表情是件很有趣兒的事兒麼？”

柳長煙打量著鳳傾城，良久才開口，“難怪殘陽公子會和鳳姑娘成為朋友了。”

“哦？”

“殘陽公子是人中翹楚，也只有鳳姑娘這種看透了俗事的人才懂得他的寂寞吧？”柳長煙似乎在說給自己聽。

“寂寞？”鳳傾城忍不住笑了，“他……可不寂寞呢……”

“咦？”柳長煙的輕詫吸引了鳳傾城的注意，循著他的目光鳳傾城看向了錦繡樓下剛剛出門的一男一女，正是龍蟠和鳳傾雪，龍蟠的手正環在鳳傾雪盈盈一握的腰間。

柳長煙想到自己之前提醒過鳳傾城，不自覺地看了眼她，卻見鳳傾城紅唇微微漾起，端起酒樽一飲而盡，再望時目光已經不知道落到什麼地方去了……

“傾城，如今你已經可以靈活地操控藍階靈力，按照我教你的招式，相信假以時日你就可以自由的控制一些中大型的植物。”沐雪收了招式笑著看了看鳳傾城，“不過，不用心急，你已經是我見過進步最快的學生了，就連琉璃都遠不如你。”

“你還真是不吝讚賞。”鳳傾城知道沐雪說的是實話，“不過我有個問題。”

“嗯，說吧。”

“你用了多久變成控靈術士的？”鳳傾城直截了當。

“嗯，細細數來，應該有十幾年吧，”沐雪頓了頓，“從小時候我一到……我是說從一開始我就修習靈術。”

“那如果想變成慕千恩那樣呢？”鳳傾城追問道，“獸靈術士要多久？”

“傾城，我提醒過你多少次了，不要直呼慕王爺的名諱……”

“好好好，我知道了，他是王爺，這游龍金閣也算是他開的嘛，”鳳傾城有些無語，“他又不在，有什麼好怕的，你還沒告訴我，他用了多久呢。”

“慕王爺跟我們不同，他天賦異稟，據說從小就修為過人，而且加上慕王爺天資聰穎修習得總是很快，所以才會這個年紀成為獸靈術士，若想趕上他……怕是正常人每個四五十年是沒戲的。”沐雪撇撇嘴。

鳳傾城抿著嘴並未說話，沐雪的話不無道理，獸靈術士絕不是什麼容易的達成的事兒，可是自己現在的水平究竟要過多久才能真正做到靈法雙修。

“怎麼？後悔了？”沐雪湊近看著她。

“後悔什麼？”

“對慕王爺不客氣唄，”沐雪笑了，“說不定你對慕王爺客氣點兒，他指不定還能親自過兩招給你呢。”

“快算了吧，我對那種老狐狸可沒興趣，我鬼知道他是教我還是害我。”鳳傾城連連搖頭，沐雪忍不住給她逗笑了。

二人說話間鬼鬼從屋子裡蹦達著出來，鳳傾城微微俯身鬼鬼跳入她的懷中。

“你這寵物還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