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我這就去。”驚蟄提起茶壺發現沒有熱水了,大喜,“呀,沒熱水了,我再去燒一壺來,小姐您等一會兒。”
張嬤嬤知道她是想趁機去前院聽訊息,暗道還好東家找她**的人不是驚蟄,關雅兒悶是悶了點,卻是個認真肯學的。要換成一刻也不消停的驚蟄,還不得累死她。
“小姐,風吹得多了會頭疼的,還是進來坐吧。”張嬤嬤溫聲說道,
“嬤嬤,沒事的,我再坐一會兒。”關雅兒沒有像往常那樣聽話,見張嬤嬤一直陪著她吹風,就讓她先進去。
張嬤嬤的確有點受不住這寒風,也不再勉強關雅兒,挫著手走開了。
歷來女兒家被提到親事,都是嬌羞期待的,像關雅兒這樣心事重重,只能說明心裡有人了。她是教人規矩禮儀的,但多年的經歷讓她明白,恪守禮教,把自己弄得像個木頭人那般的女人,是不得丈夫喜歡的。女孩們知恥懂禮,在外人面前是個有教養的小淑女,私下裡有點稍稍出格的小心思就當不知道了。
她現在比較擔心的是,以關雅兒的家世,怎麼做得了皇子妃?
46 相擁
同樣的問題,也被關以文所擔心著。能與皇帝做親家,這是莫大的榮譽,但這可能嗎?
“只要岳父大人榜上有名,剩下的就交給我了。”宇文佑認真說道。
關以文不知道宇文佑哪來的自信,但他原本的打算就是有了官身之後再給兒女說親,如果能被賜婚自然是皆大歡喜,不能的話他也沒有損失什麼。
“殿下對雅兒的一片真心,草民也是看在眼裡的,只是草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希望她能過的好,難免考慮的多了些,還請殿下勿怪。”關以文承認了自己假借說親之事逼宇文佑表明心跡。
“不怪不怪,先生若是看不上我,又何必試探?我應該高興才對。”宇文佑笑道,“只不過,先生也知道這事不容易辦到,未免節外生枝,今日的事還請不要告訴別人,包括之洲和雅兒。”
“就是為了小女的聲譽,草民也不會把這些話往外說的。”關以文說著臉色一肅,“另有幾句不中聽的話,希望殿下答應。草民相信殿下的品性,這才應下婚事,但這事說到底由不得你我做主。關某人的女兒雖不是大家千金,卻也是我夫婦倆的掌上明珠,絕不與人為妾。”
“先生放心,倘若婚事不成,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絕不會多做糾纏。”宇文佑很乾脆地道,婚事成不了?他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如此甚好。”關以文見他答得認真,也鬆了口氣,又道,“還有就是,殿下和雅兒在一處時,要像以前一樣以禮相待……”
見自己提的要求宇文佑都答應了,關以文對這個女婿更加滿意了。
新科進士的嫡女和一個不怎麼受重視的皇子,兩人還是同一天生日,如此看來,這門婚事也不是沒可能。與皇室聯姻,關家就能擺脫士農工商的限制,成為貴族,這是無數讀書人打拼了一輩子也做不到的。不受寵沒關係,封地在燕州也沒關係,要的就是那個身份。
從關以文的書房出來,宇文佑徑直去了關雅兒的院子,把正往外出的驚蟄嚇了一跳,東家怎麼跑到關小姐的院子裡來了?要私奔嗎?
“她在哪兒?”宇文佑問道。
驚蟄條件反射地一抬手,就把關雅兒的所在指了出來,見宇文佑要過去連忙說道:“東家,你不能再往裡去了,我把關小姐叫出來見你吧?”
話說完,驚蟄就覺得宇文佑看她的目光有些奇怪,不由得心中打鼓。但身為關雅兒的貼身丫鬟,她不能一點也不為關雅兒考慮。
“去吧。”宇文佑也覺得進關雅兒的閨房不太好,就停下了腳步。
聽出宇文佑沒生氣,驚蟄小小地吁了口氣,小聲說道:“關小姐從聽到說親的訊息後,就坐在窗戶邊上吹冷風,肯定是不樂意的。東家,我覺得關小姐對你有意思,見到你會很高興的。”說完一溜小跑的去找關雅兒了。
宇文佑眉毛一挑,有意思嗎?待會兒可要好好看看。
吹了將近一個時辰的冷風,關雅兒幾乎被凍僵了,走起路來像是一步步地往前蹭。
衡量了一下他們之間的距離,宇文佑朝她走了過去。人都在院子裡了,有必要管是離院門近一些,還是離關雅兒的閨房近一些?
張嬤嬤和驚蟄識趣地退下了,宇文佑就握住關雅兒冰涼的手,在她掙脫之前說道:“你爹答應了。”
關雅兒立刻不動了,顫著聲音問道:“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