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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錢請來,專門打理長樂坊大大小小事務的人。他知道吞併金銀鉤的好處,也知道東家盼這一天盼了許久,卻不得不在這個時候潑一盆冷水過去。忠勇王府的惡名,可不是吹出來的,此番在長樂坊丟了大臉,要不了多久就會殺回來的。

林泉水說了這話,眼角餘光就悄悄地往宇文桓身上瞟過去,端王府世子,根正苗紅的皇室後裔,還不穩壓忠勇王府?東家之前說做生意要守生意人的規矩,不讓這位爺用身份壓人,但如果金銀鉤不乖乖滾蛋,那就不是他們不守規矩了。

宇文桓察覺到林泉水的目光,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卻什麼話也沒說,他在等宇文佑求他。之前想幫忙,宇文佑不但不接受,還拿端親王來嚇唬他,現在不拿出足夠的好處來,休想讓他出面。

“金銀鉤也是老牌子了,會幹這種事?”宇文佑帶著些天真地問道,心裡卻是期待著金銀鉤的反撲。

開賭坊,就算不傷害人命,也算不得正經生意。宇文佑捨不得這麼個來錢快又訊息靈通的地方,便爭取做個規規矩矩的生意人,寧可麻煩上門,一個個地解決掉,也不動用宇文桓這張王牌。可如果金銀鉤不守規矩,他還要守嗎?

答案肯定是,不會。

宇文佑不承認自己不是好人,但他承認自己不是君子,因為他覺得君子都是一群腦子有病的人。

跟守規矩的人講規矩,不守規矩的人,只能跟他們比拳頭。而看看聚集在宇文佑身邊的人,就知道他有多麼喜歡,碰上不守規矩的人。只有這樣,他才好以牙還牙。

但這個心思,卻不能讓等著看笑話的宇文桓知道,等忠勇王府帶著人來找場子,他會自己跳出來,嚇所有人一跳。

像往常一樣,宇文佑先是在顧芳儀那裡坐了會兒,才回自己的寢宮。

“老奴拜見五殿下。”大內總管張朝恩有一副好嗓子,一開口就把猝不及防的宇文佑嚇了一跳。

“呵,是張公公啊,怎麼有空到我這來坐坐?”宇文佑問道,“是父皇找我?”

“殿下真聰明,四殿下重傷回宮,皇上已經叫了三殿下去問話。知道當時五殿下也在,所以讓老奴來找您,沒成想,這才剛到,殿下就回來了。”張朝恩說話的時候,就像個嘴巴一張一合的木偶人,眼角眉梢還有腮幫子上的笑意沒有絲毫變動,說完朝著外面一伸手,“殿下請吧。”

宇文賀受宇文誠的刁難,藉機報復在宇文斌身上,這關他什麼事?作證嗎?想到宇文誠跟宇文賀,莊妃和如妃,再加上一個鼻青臉腫的宇文斌,這場面想不熱鬧都難。睡覺之前還能看一場大戲,倒也不錯。

三天前來到這裡,宇文斌包著臉,而今天,宇文斌是包了全身,只留了眼睛嘴巴露在外面,看起來十分搞笑。

老皇帝沉著臉坐在宇文斌床邊,莊妃和如妃坐在老皇帝身側的椅子上,二人都紅腫著眼睛,顯然是大哭了一場。莊妃是心疼兒子,如妃能哭成這樣,只能說她演技了得。

宇文誠站在老皇帝身後,宇文賀則是跪在地上。

“兒臣參見父皇。”宇文佑跪在宇文賀身邊,一扭臉就看到他臉上紅紅的巴掌印,看輪廓,該是老皇帝動的手。心中一哂,活該,打擊報復也該找個好藉口,沒認出來是親兄弟,這種鬼話傻子才會信。

“嗯。”老皇帝淡淡地應了一聲,卻沒有叫他起身,問道,“你今天也去了金臺寺?”

“是。”宇文佑答道。

“去幹什麼?”三個兒子都擠在一天去了金臺寺,老皇帝才不相信這是碰巧。

“兒臣聽說……”宇文佑見宇文斌瞪著眼睛看他,顯然是不想他把實情說出來,正好他也不想多惹麻煩,就找了個緣由回他,“金臺寺的林海,有一種罕見的蝴蝶,去看看。”

“看蝴蝶?”老皇帝嗤的一笑,輕蔑地道,“又不是姑娘家,看的什麼蝴蝶。”

21 子類其父

那個金陵商人做的不是正經生意,宇文桓的二姐夫斂財的手段也不如何光明,兩家半斤對八兩,所以一直都是私下裡鬥。如今有了長樂坊和金銀鉤的衝突,動靜還不小,端親王府樂得藉著此事,“光明正大”地整治忠勇王府。

“既然跟我沒關係,那你是為什麼挨的打?”宇文佑戲謔的目光落到宇文桓的屁股上,這傢伙從進來到現在就沒坐過,走起路來還一崴一崴的。說沒捱過打,他才不信。

“唉,我爹把我打完了,才想起來其中的好處。”宇文桓很是鬱悶,他這頓打捱得真是冤枉。

“長樂坊就先放在端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