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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裂肺的哭聲,狠狠擊中了司徒莎莎的心。

瑾慎出門追非同的時候忘了關門,她到的時候,徐小可還是一臉專注的盯著電視。然後,在她的指引下,清楚聽到了非同的哭訴。

司徒莎莎剋制不住身體的顫意,無力的蹲了下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行為會給兩個孩子帶來這麼大的影響。小可輕輕拍著母親的肩膀,嬌軟的童音帶著絲早熟的無奈,“媽媽,不哭。”

她反手緊緊擁住了年幼的女兒,潸然淚下。

瑾慎和裴墨帶著非同回家的時候,意外看到了司徒莎莎。見到一臉訝異的瑾慎,她解釋:“門沒關,我就進來了。”

迎著裴墨審視的眼神,瑾慎意識到自己顧前不顧後的毛病,低頭懺悔,“我錯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你們今晚留下吃飯吧。”瑾慎開始亡羊補牢。

“好。”司徒莎莎沒有丁點禮讓的意思,一口應承。

“那你們玩,我和阿墨去買菜。”她藉口拖走了裴墨。

兩人進了電梯,她說出了自己的盤算,“馬上打電話給徐許天,讓他也過來,這樣就能見非同小可了。”

裴墨在她額際輕戳了一記,“沒這麼簡單。”

“有什麼複雜啊?”瑾慎委屈的摸著自己的額頭。

“你是不是忘了莎莎為什麼和徐許天分開了?”他望著電梯內閃爍的數字,沉聲提醒。

她確實忘記了。

“她們不是感情不合嗎?”她記得司徒莎莎抱怨過徐許天對家庭的疏忽。

“僅僅因為這樣不讓孩子們見他,你不覺得太誇張了點。”

確實有點,瑾慎遲疑著點頭。

“還記得手指的事嗎?”他摸了摸她的頭,聲音略沉。

“手指……”

她記得,那個時候沈薇哭的花容失色,迎頭撲進裴墨懷裡,她光顧著生悶氣了,壓根沒注意其他。但是後來,祁萱好像和她說過些,因為徐許天的工作,給司徒莎莎生活上帶來的一些威脅。

“你是說,她們離婚,不見孩子,是出於保護?”瑾慎有些不敢置信,這種電視劇一樣的情節怎麼會在現實世界中發生。

“是。”裴墨頷首,頓了頓道:“徐許天他,為了堅守一些信念,很不容易。”

這個世界,總有這麼些讓人佩服的人。想起徐非同在樓道間的哭泣,瑾慎喉頭似是塞了團棉花,“那麼,非同小可就一直不能見爸爸了嗎?”

“在不能明確那幫人的最終目標前,不能。”裴墨搖頭。

“但是,那個手指不是假的嗎?”

擺明了是嚇人的,為什麼大家要如此緊張。

沉默了好一會,他道:“手指是真的。”

斷指一開始就被確認是真的,顧及裴正那邊的影響,市局方面特意隱瞞了相關情況,但是裴正本人是知道這些的。後來的屍體是在鄰省省道上被人發現的,裝在一個編織袋內,已經碾壓至變形,透過DNA比對確認斷指主人的身份。此人生前有長期吸毒史,因為沒有家人報警,具體失蹤日期無法確定。法醫鑑定,手指是屍體存活時生生砍下來的,因為傷口處有新生肌肉組織。死亡日期確定在拋屍三天內。此人生前社會情況複雜,經過排查探訪,證實其曾為徐許天提供過線索。

因為有內部協查通知,鄰省的公幹機關通知了本市市局。這個結果代表了什麼,徐許天很清楚,所以到現在都沒提出過見孩子的要求。

司徒莎莎雖然並不清楚上述情況,但是也不敢貿然安排孩子和徐許天接觸。

買菜歸來,瑾慎新手下廚,司徒莎莎看不過去,親自動手。卸下了女強人的一面,司徒莎莎在廚房忙碌的身影散發著母性的溫婉。

瑾慎幫著打下手,遞碗洗菜。裴墨在客廳陪兩個孩子下跳棋,徐非同整個晚上悶悶不樂,和哥哥比起來,徐小可的狀態又顯得太過活潑了點。

吃完飯,裴墨送她們下樓。折回來之後,看到瑾慎在水池洗碗,他撩袖子幫忙。發現裴墨進來,瑾慎自動讓位,他接手她洗了一半的碗,在清水下衝淨,又用抹布擦乾,放入碗櫃。暈黃燈光下,裴墨這一系列動作顯得優雅貴氣,瑾慎靠在冰箱門上,看得目不轉睛。

放完最後的碗,裴墨突然將手中的抹布一拋,轉身欺近,兩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看夠了?”

瑾慎臉上微熱,輕輕推了他一下,“洗手,手髒。”

“好,我不動手。”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