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之後,瑾慎被裴墨抱回床上,已經連抱怨的力氣都沒了。
“很累嗎?”他還是有良心,體貼的問了一句。
不是很,是非常累。
她閉了眼不搭理,裴墨攬著她滿足躺下。
靜謐的夜裡,疲累至極的瑾慎陷入到一個荒誕的夢中。
“你記性真的很差。”
“你不但記性差,你還眼神不好。”
“蘇瑾慎,你要裝到什麼時候?”
“你有雙胞胎的姐姐或妹妹嗎?”
“這樣,你就不會再不記得我了。”
夢裡,徐非同和裴墨的聲音交替浮現。夢中的場景也顯得雜亂無序,有曖昧的光影,難以啟齒的片段。
瑾慎恍惚驚醒,裴墨開啟了床頭小燈,疑惑的望著滿頭大汗的她,“怎麼了?”
“三年前,你是不是見過我!”她用的是肯定句。
床頭小燈在裴墨臉上籠了層薄光,勾出眉眼的輪廓。他眼裡閃過一絲錯愕,“你——”
頓了許久,他搖頭,“你還是沒想起來。”
“我被人下了藥,什麼都沒記住。”只有潛意識裡殘留的那些臉紅心跳的片段。
“是,三年,不是,四年前。我們見過。”裴墨終於再次開口。床頭小燈只照亮了兩人周邊半寸的範圍,大半個房間輪廓隱在沉沉黑夜之中,像是蟄伏的野獸,等待著吞噬一切。
四年前,寒窗苦讀十六載的蘇瑾慎大學畢業。
玩的幾個好的同學即將各奔東西,於是大家聚在一起喝散夥酒。吃完飯,眾人相攜進酒吧開眼界。
梁乙和吳靜琪不斷攛掇瑾慎喝酒,因為是啤酒,瑾慎又懷揣不醉無歸有今生沒來世的情緒,頗為爽快的一杯接一杯的喝。
彼時,裴墨警校畢業,實習期被分派到市局的戶籍科,因為家裡的關係,基本上也就算訂下了。
當個朝九晚五坐辦公室的戶籍警並不是他的最終目的。於是,在一次緝毒大隊的行動中,因人員不足,他自告奮勇報名。因為是常規性檢查,領導也沒多考慮,讓這高幹子弟參加了。
因為事先都得了訊息,這一次的檢查無功而返。但是徐許天知道,這幾個酒吧KTV裡,藏有一個勢力很大的販毒團伙。那個時候,他雖然還是緝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