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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司徒莎莎抱著手臂,靠窗站著,半張臉融在光影中,看不真切臉上的表情。看到瑾慎進來,她示意噤聲。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單人病房,司徒莎莎才出聲問她,“阿墨呢?”

“他今天晚班執勤。”

如果不是今晚裴墨不在家,她也不至於會答應和沈薇一道吃飯。

司徒莎莎沉默了半晌,開口:“她打了一晚上他的電話。”

“他說今晚有行動,所以關機了。”

“阿墨那個性子,即使不關機,結果也不會有什麼不同,沈薇這個傻丫頭。”司徒莎莎輕嘆了口氣,轉身去打了個電話。三言兩語的說完,她朝瑾慎解釋:“我已經給他們局裡打過電話,他應該會趕過來。還有,媽媽一直把沈薇當女兒來看。現在女兒出了事,她難免會上火,所以剛剛的態度,你千萬別放心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醫院走道上的燈光晦暗,瑾慎感覺有些壓抑。

一個小時後,穿著警服的裴墨到了醫院。沈薇不顧手上吊著的點滴和司徒玉華等人的勸阻,一把抱住了他。

裴墨微微皺眉,拉她環著自己的手。

“阿墨,我真的這麼討厭嗎?”沈薇哽咽著抱緊了他。裴墨怔了怔,沒動彈。她的淚水漫過蒼白的臉頰,似是斷了線的珍珠,砸落到被子上,洇出大團暗色水澤。

瑾慎喉頭微哽,撇過頭走出病房。沒多久,裴墨也出來了,拉著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醫院。

回家後,裴墨徑自去浴室洗澡,瑾慎坐在床頭。不知道坐了多久,帶著一身沐浴露清香的裴墨出來了。

“一個人想什麼呢?”他擁著她,輕道。

“想你和沈薇。”她很誠實。

裴墨搖頭,“為了建立和諧型社會,你想我一個人就好。”

瑾慎睇了他一眼,對他的冷血行徑大加鞭笞,“沈薇還在醫院。”

“那又怎麼樣?生命是她自己的,她自己都不尊重,還想指望別人代替保管嗎?”裴墨的回答確實冷血。

他義正辭嚴的氣勢讓瑾慎無從反駁,訥訥的閉上了嘴。裴墨攬著她好一會,才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老實說,沈薇的事我很驚訝,畢竟我們一起長大。但是如果今天她真的因為這樣而發生不測,我只能表示遺憾。”

埋首在他懷裡,瑾慎悶悶的開口:“昨晚她找我吃飯,我讓她泡個澡,然後就出事了。”

整件事看起來,就像是她的責任,那份沉重的心理包袱,壓得瑾慎感覺說不出的難受。

“如果你真練就這樣的口才,那也是值得讚揚的一件事。”裴墨輕拍著她安慰,“沈薇的性格我很清楚,她不是那種脆弱的人,否則今天這件事根本就不會發生。”

“為什麼?”瑾慎好奇的抬眸。

裴墨抵著她的額頭,道:“自從她回國後我就沒怎麼理過她,如果真的這麼容易放棄,她早就該哭著回省會了。”

瑾慎眼角微抽,其實裴墨你根本就是拐著彎誇自己呢吧。

當然,聰明如瑾慎,這句明顯討打的話是不會說出來的。在裴墨懷裡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趴著,她問道:“你明天會去醫院嗎?”

“不去。”他說,“明天我們要出任務,沒時間。”

這個答案,讓她有些肝疼。

“後天呢?”

“後天?!”裴墨皺眉,思忖了一番,然後說:“後天她就該出院了吧,這割腕又不是斷手,哪裡這麼嚴重要住這麼久醫院。”

“……”

對於偶爾不解風情的裴墨,瑾慎感覺很無力。

沈薇玩過自殺後,又被父母接回家住了一陣。瑾慎再次見到她,是在非同小可的生日宴上。

一年的時光,疏忽而過。站在同樣的時間節點上,瑾慎的身份已然不同。

沈薇消瘦了不少,一件羊毛披肩,罩在身上,顯得空蕩蕩的。但五官還是極為精緻,依舊是美人一個。

她站在那裡,對瑾慎露出一絲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那天,嚇到你了。”

瑾慎搖頭,“你嚇到媽媽了。”

沈薇因為她的稱呼怔了怔,質疑道:“你叫司徒阿姨?!”

“咳,媽媽!”

裴墨的母親,就是她的媽媽。奶奶總是這樣耳提面命,瑾慎受教育的次數多了,自然要虛心接受改正。

沈薇咬了唇,垂下眼沒再開口。

此時,徐非同又來拖瑾慎過去陪著玩。眼角餘光看到,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