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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人回來,一臉笑意的望著兩人,“談了些什麼?”

“明前茶的特點。”老闆親自為夫人拉開凳子。

“嗯,明前茶細嫩品質最好,雨前茶品質尚好,穀雨後立夏前的茶葉一般較粗老,品質較差。所以,茶葉還是清明前採摘的最好。”夫人端起青瓷茶碗,輕啜一口,“這茶還可以。其實,除了關鍵的茶葉選擇外,泡茶的水溫和器具連帶泡茶人的手法也是影響口感的一大要素。”

瑾慎也聽出了夫人的弦外之意,壁虎精神發作。她漸漸不再回復裴墨的簡訊,他似乎也預感到什麼,電話隨之少了。在連著一個星期完全沒有音訊後,奶奶也不再念叨裴墨。

與此同時將近年關,老闆開始了一年一度的公關應酬,海關的周慕景自然也在受邀名單之列。瑾慎作為相關者,全程參與陪吃。推杯換盞得吃完飯,周慕景發覺自己和瑾慎家住的挺近,自然接過護花的重責大任。

上車之後,周慕景玩笑道:“你下次完全可以晚點去海關,辦完事等我下班順路帶你回家。”

“現在油價飛漲,拼車是個不錯的想法。”瑾慎贊同的頷首。

“嗯,值得商榷,你們幾點?”周慕景似乎起了興致。

瑾慎搖頭,現實道:“我們公司和你們海關隔得挺遠,而且時間上也不適合。”

“沒關係,為了合理利用資源,我可以遷就你。”他半真半假的回。

車子在她所住的單元樓停下,瑾慎下車,周慕景紳士的跟下來,送她到樓道口。冬夜的小區內,路燈在他周身落下一層清冷的光,邊緣溢位嫋嫋清輝。

四下裡安靜得只有自己的呼吸聲,一個噴嚏,打散了瑾慎心底那些來不及聚攏的念頭。

周慕景遞過紙巾。

這一次的感冒來勢洶洶,已經過了兩個星期,還沒好透。瑾慎掩住口鼻,伸出一手去接,“謝謝!”

恍惚覺得他的視線越過她,落在身後的某處。瑾慎隨即掉頭去看,身後的小徑上空無一人。只有沿途的路燈在寒夜中安靜盛放,影影綽綽的映出周遭暗沉的老式筒子樓。

“你在看什麼?!”周慕景的聲音在夜色中聽起來格外溫潤。

“看你剛剛在看什麼?”她前後左右大範圍的掃了一圈,連鬼影子都沒看見一隻。

周慕景笑,“我在看一隻貓!”

他的笑容清雅,氣質溫潤,讓瑾慎想起了明前茶,清澈乾淨。

空氣中蔓延著濃烈的酒氣,在灰暗迷茫的空間內,只有熱燙而沉重的呼吸聲迴盪在耳邊,面前的男人看不清臉龐,但是那些親密交纏的肢體帶來的顫慄觸感,似真似幻……

半夜,瑾慎又被那個莫名的噩夢驚醒了。在黑夜中睜眼,藉著窗外的微光,慢慢看清室內桌椅熟悉的輪廓。閉上眼翻了個身,夢裡的景象似乎越來越清晰。

她不敢告訴任何人,這麼多天來自己一直做的那個噩夢是個徹頭徹尾的春夢。

重新睜開眼,瑾慎有些後怕的微喘得坐起身。擁著被子抓過一邊的手機,時間顯示為凌晨四點。

翻來覆去了半晚上,再次入睡前瑾慎決定讓自己相信這段時間的春夢是荷爾蒙分泌失常致使的腦功能紊亂。

望梅止渴

後半夜,從噩夢中驚醒的謹慎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卻再次被左浩的來電吵醒。

“喂,我和你說個事。”他語氣嚴肅。

“你和祁萱是同父異母的兄妹?!”瑾慎想不出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勁爆的訊息,值得他不分晝夜的打電話來。

“枉我從小到大一直當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你就這麼詛咒我的婚姻。”左浩在電話那端cos完怨婦,又扮起了叫獸:“再說不管是北京時間還是格林威治時間都沒表示凌晨四點是晚上。”

“我是女的。”瑾慎很悲憤得指出他話語中違反了生物自然科學的地方。

左浩愕然,“你也有此自覺啊!”

“對不起,您撥打的使用者已經進入夢鄉。”話不投機半句多,她預備掛電話。

左浩在那端高聲叫:“裴墨因公殉職了。”

“啊?!”她驚詫。

如果沒有記錯,殉職的意思應該是——死了?!

還沒帶瑾慎開口問明白,電話那頭起了一陣騷亂的雜音,少頃,電話那一端的人換成祁萱,她嘆息著,“你別聽左浩胡扯,裴墨只是因公受傷。在你住的小區附近碰上兩個搶包的慣犯,抓了兩個逃了一個,我們擔心,所以問問看你有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