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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腳下一個趔趄往前一衝,化妝師手中的眼線筆跟著一抖,直接戳到了她的眼睛。瑾慎當即捂著左眼,涕淚橫流蹲了下去。
這一幕,讓祁萱和小女孩看得目瞪口呆,化妝師也驚慌失措得蹲下去,急道:“美女,你眼睛沒事吧。”
瑾慎現下捂著痠痛的左眼,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此時,門後跳出剛剛那個叫做徐非同的小男孩,指了她說:“奧特曼哭了!”
瑾慎恨不能多生出兩隻手來掐死那口無遮攔的孩子,跟在他身後進來的裴墨見狀一把將徐非同扯到身前,板著臉教育,“徐非同,你不許沒禮貌!要向阿姨道歉!”
“你沒事吧!”他抬頭對上瑾慎那張畫花了的臉龐,頓了兩秒,有些忍俊不禁的側過頭去。
獨眼看到他憋笑的神色,瑾慎頭一次覺得,社會是如此黑暗。
此時,祁萱懷中的小女孩突然朝裴墨道:“舅舅!”
徐非同拉著裴墨過去,驕傲道:“我就說妹妹在這裡!”
經此意外,化妝師總算想到要讓瑾慎在沙發上坐下。她接過祁萱遞來的紙巾,恍惚發覺她懷裡的小女孩和小男孩長得極為相似。
祁萱說她是她的小侄女,她還叫裴墨舅舅,還有老闆剛剛和祁萱父母的親密交談……
她突然有種絕望的窒息感:“祁萱,你和裴墨是……?!”
“我和裴墨?!”祁萱愕然得看著她,裴墨也一臉疑惑的看過來。
“他是我表弟啊,他媽媽是我大姨,你不會不知道吧?!”祁萱指著裴墨宣判了瑾慎的死刑。
原來從始至終就是她想多了,不僅老闆和裴墨是甥舅關係,和祁萱也是。換句話說,祁萱的媽媽和裴墨的媽媽與老闆是親姐弟,她們都復興司徒。所以,有一點她沒錯,老闆和她的確有關係——裙帶關係。
那天祁萱和左浩就是因為結婚的事情吵架,她一氣之下關了手機跑去鄰市旅遊。裴墨正好值夜班,送她去火車站後順便拿了鑰匙去她那睡一覺。瑾慎等人正好上門,裴警官就把敢於向他挑戰的左浩給撂倒了,順便沒收了瑾慎手中的鑰匙。
事後,他被祁萱罵了個狗血淋頭。這件事,左浩知道,祁萱知道,裴墨也知道;所有人都以為瑾慎也應該知道,事實證明,她的理解能力被高估了。
在瑾慎悲嘆命運弄人之際,小女孩好奇得在旁側蹲下,脆聲形容:“阿姨,你兩個眼睛好像熊貓!”
“明明是奧特曼!”徐非同插嘴。
“還說,就是你不懂禮貌撞到阿姨,快說對不起!”裴墨伸手在他小腦袋瓜上輕敲了一記。
摸著痛處,徐非同委屈得扁了扁嘴:“對不起嘛。但是舅舅,她剛剛真的像奧特曼!”
“胡說,我又沒穿緊身衣!”瑾慎忍不住扭頭反駁。
所以她討厭小孩嘛,披著張天使的外衣,掩飾異形的本質。
經過剛剛的常識掃盲,瑾慎已經知道,裴墨出生望族。父親是本市財政局一把手裴正,母親司徒玉華是大學講師,裴墨上面還有個同父同母的親姐姐,隨他母親姓司徒。眼前這對龍鳳胎就是他姐姐司徒莎莎的產出品。哥哥徐非同,妹妹徐小可。現階段,裴墨的姐姐正和姐夫鬧離婚。父親不在身邊,兩個孩子有恃無恐,特別的頑皮。
祁萱拉著想搗亂的小女孩教育:“小可,你不許學哥哥!裴墨,你把非同看好。”
裴墨一手按住了徐非同。發現化妝師嫌瑾慎額前的劉海太礙事,主動伸手幫她將劉海固定住,修長的指尖無意在瑾慎的額際擦過。
“你臉好像猴子屁股。”此時,徐非同討人厭的呱噪聲音又蹦入她耳內。
“徐非同,你有完沒完了?話這麼多!”祁萱拎了他的耳朵替瑾慎行道。
“阿姨那是血氣好。”裴墨也去掐非同的小臉,威脅道:“再這麼多廢話,下次不給你買玩具了?”
眼看那小搗蛋被人收拾,瑾慎心裡跟三伏天喝了冰水一樣通體舒爽,也沒介意剛才裴墨借用她說過的“血氣好”時半嘲諷的口氣。
從化妝室出來,外間的賓客到的差不多了,宴會場地開始放起了悠揚的樂曲,場上的司儀開始前期的氣氛醞釀。
新娘和新郎按照先期的指使,在紅毯一端站好。現場燈光轉暗,婚禮進行曲開始,非同小可這對龍鳳胎充當花童。
追光燈下,祁萱一身白紗泛著銀色微光,唇角的笑意溫柔如水,靜靜淌了一臉。
瑾慎看著美麗的新娘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