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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我有個表姐,你娶了她我就能叫你姐夫了。”

徐許天撫額嘆息,“你是不是想暗示我已經是下堂夫了?”

“我沒這個意思。”她倒真是忘了這個茬。

司徒莎莎和徐許天,在法律意義上的婚姻關係已經終結了。

“嘖,那時候年輕,不懂什麼叫適可而止,總以為自己無所不能。將身邊那個人的付出視作理所當然,並且一廂情願的認為她也如此篤定。結果,等到失去了,才會真的明白,愛情和婚姻,遠遠是兩碼子事。”徐許天苦笑。

婚姻,並不一定是愛情的歸宿。而愛情這玩意跟熊貓一樣,沒什麼事的時候覺得它憨厚可愛,但是實際靠近它被它狠狠扇過一掌之後,就知道什麼叫做痛到想死了。

瑾慎有些失神,身後適時出現的人聲驚醒了她,“許天!”

“對不起,我先走了。”瑾慎推著購物車轉彎,走得太急,不小心撞上了前方的中年婦女。

“唉,你怎麼走路的,那麼大倆眼睛放那出氣嗎?這麼大塊地,你就衝我撞?”

不知是不是被她一通抱怨嚇住了,瑾慎怔了半天才開口:“對不……”

“對不起什麼啊?你對不起有用嗎?對不起還不知道小心點,我說你這人是不是誠心的,出門沒帶魂啊!走得這麼急,趕著投胎吶?”

“按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治安管理處罰條例第二十二條,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實誹謗他人的,可以處十五日以下拘留。”旁側有男聲打斷了中年婦女的叫囂。

她有些懵,看向說話的男子,“你誰啊?”

“警察。”裴墨眼眸微眯。

中年婦女氣焰矮了很多,走之前嘟嘟囔囔一句“警察了不起啊!”

裴墨沒有搭理,轉向依舊一言不發的瑾慎,冷聲道:“你平時不是挺牙尖嘴利的,剛剛怎麼就傻了?”

“我沒你這麼多心眼!”瑾慎想走,手腕被他握住,緊緊的,有些疼。

裴墨質疑,“我什麼心眼?”

掙了半天沒掙開,她沒好氣回,“你自己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問我幹嘛?”

“是你先說的我,你不會不清楚自己說了些什麼吧?”

眼看這兩個人聲音越來越高,超市中購物的人群紛紛側目,有些甚至停下腳步一副饒有興味的圍觀狀。徐許天見狀忙趕上來,一手一個拉開,勸解道:“行了,行了,要說清楚找個地方不行嗎?”

“行!”

“不行!”

異口同聲,卻和心有靈犀之類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瑾慎扔下購物車就要走。

裴墨甩開徐許天,凝聲道:“蘇瑾慎,你站住。”

腳步頓了頓,她很沒有原則的停住了。

裴墨繞到她跟前,有些無奈的開口:“鬧夠了吧?”

“鬧?!”瑾慎詫異的抬眸,有些不敢置信的重複。他不僅沒有解釋周慕景那件事還覺得自己無理取鬧,她突然覺得心灰意冷,“好,既然如此,我們分手算了。”

裴墨望向她的視線倏然變得冷厲,良久才吐出一句:“隨便你。”

站在身側的徐許天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搖頭。

眼中酸澀,瑾慎掉頭就走。

週日,雨天。

密集的雨絲從天而降,在車窗玻璃上砸出連串絢爛的水花,此起彼伏。天地蒼茫,能見度很低,瑾慎在公交車上不知不覺睡過了站,下車的時候已經離目的地差了十萬八千里。

眼看約定時間將到,一咬牙,她伸手攔車。

見到蘇母的時候,已經離約定時間過去了二十分鐘。

“對不起,我失陪下!”蘇母對著鄰桌的年輕男子歉然說了一句,施施然站起來,一把抓住了進門的瑾慎。

將女兒拖到看不見的轉角,她急道:“這都幾點了?和你說不要遲到不要遲到,你這孩子怎麼回事?”

對上母親微慍的臉色,她老實作答,“我睡過站了。”

“你,你,你叫我怎麼說你好?”蘇母有些恨鐵不成鋼。

“我覺得不說我就挺好的。”瑾慎一臉肅穆。

蘇母搖頭,揪著瑾慎回到了剛才的座位。

“小范,這是我女兒,瑾慎。瑾慎,這是媽媽公司的財務科長,小范。”

因為坐過站,瑾慎多花了二十塊打車錢。心下滴血,臉上卻依然很有職業道德得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