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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景特意讓瑾慎走在陰影處,聲音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最近還好嗎?”

因為周慕景背光而站,望著他的瑾慎微微眯起眼,“還好,有些忙。”

抓緊了手中的檔案,他狀似戲謔道:“忙著嫁人?”

“嗯。”瑾慎難得在他面前臉紅,周慕景不確定是不是因為太陽曬得。

又走了一段,他停下來,“我要調到下級海關去了。”

“為什麼?”瑾慎對於他的關心,自然的像是一般朋友。

周慕景自己也知道,心下卻不由自主生出一絲雀躍,“為了以後走得更好,先調到下級機關,等個兩三年,再選個合適的機會回來。”

因為裴墨不願從仕,裴正將所有的心血都花在了周慕景身上。他教他有舍才有得,官場之中,只有油滑迂迴,才能走得更遠,站的更久。

“你要離開兩三年?”瑾慎顯出幾許不捨。

周慕景安慰她:“可能不用這麼久,誰知道呢,但願我下次回來的時候,有人能叫我乾爹。”

“做乾爹不是說說的,要明顯表示。”瑾慎做出了數錢的動作。

周慕景伸手大咧咧的捏她的鼻子,“以前沒看出來你是個財迷啊。”

“那是我隱藏的好。”她很滿意現在兩人一如老友的對話,沒有注意到周慕景眼中的失落。

“什麼時候走?”她問。

周慕景反問:“婚禮定在什麼時候?”

“下月20號。”

瑾慎想起兩家大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蘇母為了婚禮日期的問題和司徒玉華髮生爭執。一個要走農曆,一個要挑大型節假日。溫雅貴氣的司徒玉華對小市民一樣的蘇母完全沒有招架的餘地,被她連珠炮似的話語堵得面色極其難看。反過來,蘇母也對司徒玉華夾槍帶棒,轉著彎罵人的話恨得牙癢。

幸好蘇父和裴正兩人尚算穩重,最後所有大事都是父親握手訂下的。後來的幾次相見兩家母親從菜式爭到服裝。連選請柬和喜糖都能鬧的不歡而散,瑾慎夾在中間,有些應接不暇。裴墨卻一臉淡定,似乎這兩個母親吵得不是架,是假。

婚禮的準備,複雜而繁瑣。一系列事情,瑾慎都參與其中,喜糖糕點的形式、請柬的規格、婚宴的菜式、流程,都是需要再三確認的再加上兩家母親都是強勢喜歡做主的人,這邊向東,那邊指西,瑾慎被東西南北攪得團團轉。

還有新房部分,兩人商量之後放棄了裴正另給買套房的打算,決定就住裴墨自己買的那個房子。以前瑾慎並沒想過這裡會是自己的新房,所以也沒介意它的家徒四壁。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這裡將是自己的地盤,勢必要進行大改造,窗簾要換,沙發要換,被褥電器都要添新的。裴墨的工作時間一如既往的沒有明確時間表,一切都要靠瑾慎自己打理。司徒莎莎偶爾也會幫忙,開車送瑾慎去挑東西,在購買內部飾物的時候,一應的想法搭配都是她的主意。最後出來的效果也很好。

為了表示感謝,瑾慎決定請司徒莎莎下午茶。兩人在麵包房坐下,面前是飄著誘人香氣的各式麵包,手裡端著冰鎮的飲料。乾淨透明玻璃外,是車水馬龍的接道。

莫名熟悉的場景,讓瑾慎想起那天,本來是要和周慕景見父母的,結果最終成了她和裴墨的愛情紀念日。

司徒莎莎可能也有些感慨,“自從你們結婚的訊息傳出來後,沈薇就回了省會。已經兩個月沒有回來了。”

“……”瑾慎不語,望向窗外。

這個世界,有人離開,也有人回來。世事變遷,沒有人會是世界的中心。周慕景走得時候瑾慎沒來得及送他,因為高架車禍,她被堵在那裡,只能隔著電話祝他一路平安。

越近婚禮,瑾慎越來越擔心,似乎有些婚前恐懼症。害怕自己會發生什麼或者裴墨會發生什麼,亦或者是身邊已經定好的人事發生意外。

與此同時,那個久不見面的春夢又開始纏繞上她。

從夢裡滿身大汗驚醒的時候,裴墨總會抱著她安慰。兩人膩在一起說不上兩句話,春夢就會上演現實版。

對於這個結果,她很頭大,卻沒什麼特別好的解決方法。

倒是在婚期臨近的一個星期,兩家媽媽經過爭執之後,決定將這對小夫妻人為拆散,騰空新房,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風景

結婚和同居對瑾慎而言,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除了偶爾去裴墨父母那邊吃飯外,一如往常。小夫妻兩個不太開伙,冰箱裡除了牛奶和雞蛋,只有一堆堆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