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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上車之後,瑾慎無意間看到了那隻綠色八爪魚的身影,它被固定在駕駛位上方的擋板上,探了根銷魂的小爪子出來。

隨著車行途中,那小爪子一顛一顫的似乎撓到了瑾慎心裡,促使她脫口而出內心的疑惑:“裴墨你老實告訴我,那晚喝醉了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你真想知道?”他的臉融在黑暗的車廂內,聲音微沉,“那晚上,你爬到我床上,抱著我,然後——”瑾慎不自覺的握拳,聽著他拉長了調調,吐出最後四個字,“叫我奶奶。”

“……”瑾慎默了。

“怎麼了?”注意到她的木然,裴墨疑惑。

事實太過震撼人心,她強逼自己將注意力轉向窗外,“……沒什麼。”

在等紅燈的間隙,瑾慎接到了周慕景的電話,看了看身邊的裴墨,她突然生出一絲被捉/奸在床的錯覺,心虛的壓低了聲音接通:“慕景,我在陪奶奶看電視,不方便講電話,一會打給你。”

說完,忙不迭按了結束通話鍵。對上裴奶奶幽幽的視線,她解釋,“我這是被你佔便宜了。”

裴墨沒吱聲,但是瑾慎明顯感覺他的情緒又不對頭了。

“你生氣了?!”她試探著。

“是你惹得。”他的答案很給力。

瑾慎默了,她沒事招惹他幹嘛?

察覺到她的心思,裴墨再次開口,“放心吧,你既然已經給了我答案,我就不會再多想什麼。”頓了頓,他續道,“奶奶那裡,我也會說清楚。”

她不是這個意思,瑾慎本想解釋。思忖了半天,終究沒開口。就像牆角的壁虎,習慣了接受,習慣了蟄伏,若非必要不願意主動去探究那些深層次的東西。

視線轉向窗外,沿途的霓虹光影突然染上了一層落寞的意味。

周慕景看著坐在對面的瑾慎,雙眼長久的盯著選單的某頁。

“靠看是看不飽的。”他語重心長的提醒。

“哦!”她反應過來,快速瀏覽了一遍,隨意點了兩個菜。

周慕景看到她夾菜,突然出聲:“瑾慎?!”

“啊?”

你不是不吃芹菜的?

他的問題在看到她無意識將芹菜塞進口中之後自動嚥下了肚,另外提了個問題,“什麼時候,去我家吃個飯吧。”

心下有小小的抗拒,瑾慎並未表現出來,只乖乖點頭,“好。”

見家長吃飯什麼的,最討厭了。

可是,這都是必經的步驟和傳統,渺小如瑾慎者自然不敢對抗傳統與世故的雙重規定。

後知後覺的吐出口裡的芹菜,瑾慎皺眉接過周慕景遞來的水漱口。

芹菜實在是太難吃了,一股青草味。

周慕景效率很高,通知了瑾慎後不久就確定了吃飯的時間。週三晚上6點,因為他要先接奶奶,說好瑾慎下了班自己過去。週三下午,瑾慎又去了趟司徒莎莎的公司。順便得到了一些斷指包裹的最新資訊。

最後經過技術測定,斷指是一根人工樹脂合成的山寨貨,上面的血跡經過測定倒是真的,是普通的A型RH陽。包裹是在本市一家工廠寄出的,但是地址和寄件人都是查無此人。快遞公司攬件人表示,因為該包裹攬收過程中沒有異常,所以他也沒有詳細記清寄件人的面貌。只記得是個身高一米七左右的男子,從快遞公司追索到的手機號碼最後通訊地點是在臨近C市的市郊,從電信供應商提供的通訊記錄來看,該號碼只聯絡過快遞公司和攬件人。警方又上溯到提供號碼的供應商,結果自然是使用虛假身份資訊登記。同時,相關地方勢力也回覆沒有這起事件的內幕。

至此,所有追索行動宣告失敗。

裴家除了對兩個孩子加緊看護外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司徒莎莎則加快了和徐許天的離婚手續辦理。到底她還是愛著的,只是因為現實不得不想辦法逃避。

瑾慎到的時候,司徒莎莎正坐在會議室裡發呆。面前攤了一大堆的紙稿,落地玻璃外的陽光落在她臉上,寡淡如水。

“來了。”看到瑾慎,司徒莎莎強撐了笑臉站起來。

沈薇因為受驚過度,先行回父母身邊靜養了。按理來說,這種小生意,司徒莎莎根本不需要親自作陪,找個客戶經理並設計師就能接待。但是因為瑾慎代表的是自家舅舅,再加上她是自家兒子的救命恩人,於情於理都要顯示自己的誠意。

談完公事,時間顯示為3點07分。

司徒莎莎抬頭看了看天色,問到:“瑾慎,你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