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而是我心裡有數呀,那鍋要燒多久,什麼時候熄火起鍋我可都是心裡有數的,做了好多次啦,不會有錯的。”
陸陵本來也想插話,但是看著歐陽正德一副被氣慘了的樣子,他倒閉了嘴,饒有興致的看著兩人,反正只要讓歐陽正德不爽就行了。
謝思瑤沒注意到陸陵的神色,單看著歐陽正德由黑便青的臉色,她連忙又補上一句道:“歐陽掌司,我就是口渴啦,沒別的事,你要是不高興,我這就去案臺邊守著。”說完她利索的放下了茶杯就跑到灶前去了,歐陽正德看著她一副一點不知錯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把手裡的被子狠狠一放道:“一點規矩都沒有,真不明白你怎麼就能代表天香樓去參加酒樓大會了,你這樣的萬一把菜做砸了,可就丟了我們天香樓的臉了。”說完他往自己右手邊一瞟,然後突然嗤笑一聲道:“不對,應該是丟了錦繡樓的臉才對,陸兄你說是不是?”
陸陵方才還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被歐陽正德陰陽怪氣的一說,他臉色也沉了下來,有點不悅的說道:“歐陽老弟此言差矣,錦繡樓只是天香樓裡的一個廚房,錦繡樓怎麼敢凌駕於天香樓之上呢,我樓裡的謝廚司乃是莫掌櫃欽點的,不說鄭德凱鄭會長喜歡她做的菜吧,就連方同慶都覺得她的菜比江廚令的好,難道歐陽老弟都忘了先前陶然居里的賭鬥了麼?”
陸陵不說且把,一開口都是句句夾槍帶棒的,歐陽正德當然聽出了裡面的揶揄之味,氣的胸口起伏了好幾下才緩過來,陸陵這小老兒說話忒缺德了,他不想再搭理他,於是轉頭看向江泰清道:“江廚令,他錦繡樓越是看不上咱們望江樓,咱越是要爭氣才行。”
江泰清正慢慢勾著醬汁,聽到這裡,連忙肅然對著歐陽正德道:“江某謹聽歐陽掌司教誨。”
趙子鑫聽到此處噗嗤一聲笑了,謝思瑤連忙白了他一眼,心道:江泰清是老實了點,你也不能笑話人家呀。趙子鑫卻渾然未覺的顛了顛手裡的炒鍋,如行雲流水一般的把炒鍋裡的菜悉數抖落到面前的盤子裡,接著又端起一個砂鍋,把已經處理好的食材盡數碼好在砂鍋裡,放到了火上,忙完了一切,他才淨了手坐到了一邊,轉頭看向陸陵和歐陽正德道:“陸掌司,歐陽掌司,我的菜就差蒸好了就能出鍋。我要先偷懶喝口水。”
這下輪到正在雕刻一隻紅棗的南傲笑了,其餘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這個少言寡語的人,只聽他略帶清冷的道:“監督監督,既奸又瀆。”
謝思瑤詫異的看著正眯著拿著刻刀小心翼翼的雕刻紅棗的南傲,其餘人也是頗感意外的看著他,而他彷彿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的繼續陷入了沉默。只對著面前已經被雕刻成一隻鳳凰的冬瓜,還有數十枚被雕刻成各式鳥雀的紅棗、青棗。
陸陵和歐陽正德卻坐不住了,南傲剛才的那句話,分明就是在嘲笑他們,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們兩個不約而同的啐了一口道:“南廚司,難不成這酒樓大會你不想參加了麼!”
“參加又怎樣,不參加又怎樣?”那個清冷的聲音又響起來,那雙鵰刻的手依舊沒有停下來,那雙全神貫注的眼睛依舊盯著一顆紅棗。
兩個掌司顯然是氣壞了,尤其是歐陽正德,他騰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憤憤的撂下一句:“誰愛監督誰就監督去”便慨然的走出了陶然居。陸陵見狀侷促的坐了坐,終究沒有站起身來,他十分不悅的看著南傲道:“南廚司,我陸某賞識你才極力推薦你參加酒樓大會,你要是有什麼情緒,也當面說明白,不要這樣窩著火,否則我們也不知道哪裡惹到你了。”
南傲不說話了,整個陶然居里只剩下鍋爐的畢博聲。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覷,謝思瑤好奇的看了看南傲,又看了看趙子鑫,見他衝著自己指了指煮肉的鍋,她這才大喊一聲:“哎呀,差點忘了我的醬方!”
說完她趕緊熄了灶上的火,三下五除二的把鍋裡的肉撈出來放在一邊瀝水,等到肉被晾乾了,外皮也有點蜷曲起來,她又把豬肉放在已經碼好各式鹹菜、新鮮蔬菜的小口碗裡,然後把碗放上蒸籠。這才拍了拍手道:“這下齊活了,就等著開吃了。”
陸陵看了看她沒作聲,然後才施施然站起身來道:“那我先去和莫掌櫃稟告諸位的練習情況了,諸位且等著,馬上會有人來嘗菜。”
等到陸陵走遠了,趙子鑫對著謝思瑤勾了勾手指,她知道趙子鑫這是有話要告訴她了,於是連忙湊了上去。
趙子鑫呷了一口水小聲道:“我告訴過你這個南傲不簡單。我要是說了他的來頭,你估計還要嚇一跳呢。”
謝思瑤略微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