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了專用車位上,喝著礦泉水,帶著墨鏡就準備進入大廈。但走到大廈門口的時候,我發現臺階上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正看著我,笑呵呵的吃著油條和豆漿。
“保潔啊?咋坐這兒吃呢,怪冷的!”
我還好奇的問了一句。
“向南吧?”
這個中年扶腿站了起來,笑眯眯的衝我問道。
“你認識我?”我一愣。
“呵呵,還真是向南啊?你變樣了!”
中年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點頭說了一句。
“你誰啊?”我一聽這話,他好像很早就認識我了似的。
“我是你武叔!”
中年兩口吞了油條,直接用衣服擦了擦油漬麻花的手,隨即掏出一根中南海,遞給我說道:“來一根!”
“我不抽!”
我皺眉擺了擺手。
“也是!大吉普都開上了,也不能抽我這個破煙!”
中年露出一副我懂你的小眼神,自己點著菸捲,隨即慢慢悠悠的看著我說道:“老向呢?”
“!”
我聽到這話頓時明白了,這貨應該是老向的朋友,隨即我再次打量了他一眼。
腳上一雙黃底膠鞋,鞋幫上面印著黎明四監區等字。
這證明他是剛出來的。
一件嶄新的人造革皮夾克,告訴我,這貨在裡面混的還可以,起碼得是個水暖組管事兒的犯人!
“老向也沒在黎明蹲過啊!?”我揹著手依舊很疑惑的反問道。
“!”
他聽見我的話一愣,隨即低頭看了一眼膠鞋,恍然大悟的說道:“你這孩子真有心眼!”
“你找老向啊?”我撓了撓鼻子,岔開話題問了一句。
“恩!找他有點事兒!”
他點了點頭。
“借錢啊?借錢跟我說就行,我是他兒子!”
我態度挺冷漠的說道。
對於這種人,我是十分不想,讓老向跟他有任何聯絡的。這倒不是我狗眼看人低,而是老向身邊的朋友,給我的印象太深刻了,幾乎籠罩了我黑不拉幾的童年。他身邊,不是爛賭鬼,就是抽大冰的,沒一個有上進心,沒一個像樣的。
“呵呵,小崽子!我認識你爸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找他沒別的意思,就是告訴他一聲,我出來了!”
他聽到我的話,再次一愣,隨後不以為意的笑著說道。
“!”
我一陣沉默,隨後有點不耐煩的掏出了電話,雙目向周圍看了看,越來越多的上班員工,最後指著他說道:“你過來!”
十分鐘以後。
對面德克士餐廳,裡面的屋裡。
我和他相對而坐。
“你叫啥?”
我張口問道。
“武洪剛!”
他鏗鏘有力的回了一句。
“你等會!”
我點了點頭,隨後撥通了老向的手機。
“你把電話給他!”
誰知道,電話剛通,我還沒等說話,老向莫名其妙的就來了一句。
“你知道誰啊,你就讓我把電話給他?”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武洪剛!給他吧!”
老向語氣有點沉的回道。
“快點說,我還上班呢!”
我皺眉回了一句,隨後把電話交給了武洪剛。
“出來了?”
老向在電話另一頭問道。
“恩!”
武洪剛簡潔的回了一句,隨後站起身,故意躲開了我,走出去跟老向繼續通話。
我坐在德克士的餐桌上,等了大概能有十幾分鍾,武洪剛拿著電話走了回來。
“喂?”我伸手接過了還沒結束通話的手機。
“!”
老向沒出聲。
“喂?”
我又叫了一遍。
但老向還是沒出聲。
我聽到他沉默,心裡頓時就有數了,隨即皺著眉頭說道:“行,你掛了吧,我明白了!”
“這錢我還你!”老向咬牙說道。
“別扯沒用的了!”
我煩躁的回了一句,直接結束通話了手機,隨後抬頭看向了武洪剛,眨眼說道:“弄來弄去,不還是借錢這點事兒麼?!我都說了,你直接跟我說就行,別麻煩他了!”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