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米忠國根本不知道,此刻他的另一個特勤胡朔,已經埋在了這綿延的大山之中,童光北親手埋的,。
開槍打死了胡朔以後,童光北拿著胡朔的追蹤器還有監聽器,就開始往山下跑,。
凌晨三點鐘,。
童光北所逃竄的區域,已經徹底被荷槍實彈的武警圍死,包圍圈越來越小,猶如一幫老虎,欲獵殺童光北這隻,脫離了狼群的孤狼,。
三點五十分,一組五人的武警,在山腳處的石堆旁邊,偶遇偷著埋伏的童光北,隨即發生交火,。
三點五十五分,傳回來訊息。
武警一死一重傷,童光北小腿捱了一槍,繼續向北逃竄,。
四點二十分,交火再次打響,。
這次武警有所準備,無人傷亡,童光北搶了一把只有三發子彈的85式,順著山下的河沿,掉頭往南跑去,。
此刻,米忠國可以確定,兩次遇襲都只有童光北一人露面,由此可以推斷出,童光北團伙分散著跑了,。
而且,基本可以斷定,另一個特勤胡朔已經遇害,要不童光北不會拿著他的追蹤器,還有,童光北的意圖也很明顯,拿著追蹤器吸引火力,準備殊死一搏,。
米忠國此刻已經知道,他的刑警隊長算是幹到頭了,上級要求他撤出追捕,但他表面答應,暗地裡拿著槍,依舊跟著追捕部隊,要拿童光北,。
第二日中午。
山腳下,廢棄的某工廠裡,童光北狼狽不堪,鞋已經跑丟了,他光著全是淤泥和血痕的腳丫子,胳膊上纏著衣服上,扯下來的破布條子,走進了工廠內部,。
“噗咚。”
進屋以後,童光北一屁股坐在滿是灰塵的水泥地上,呼哧呼哧喘了兩口粗氣,拿著槍拄著地面,自語的說道:“操。他。媽。的不跑了,累了。”
“撲稜。”
就在這時,屋內一個六十多歲的流浪漢,躺在棉絮裸漏的被褥上,嘰裡咕嚕的坐了起來,木然的看著童光北,愣了半天問道:“你幹啥的啊。”
“呵呵。”童光北被這麼一問,頓時笑了,反問了一句:“你幹啥的啊。”
“你有槍,。”
老漢掃了一眼童光北,頓時打了個機靈,起身就要跑。
“亢,叮。”
童光北毫無徵兆的開了一槍,崩在了棚頂的鐵欄杆上,蕩起一陣火星子。
“來,坐下,給我當會人質,。”
童光北隨口說道。
老漢身上挺埋汰的,跟童光北現在的情況有一拼,哆哆嗦嗦的看了童光北半天,無奈的走了過來,坐在了離童光北一米半左右的位置上。
“有煙麼,給我一根,。”
童光北的胳膊還在流血,將近一天一夜的長途奔襲,他這個歲數已經到了極限,身體疲憊的不行,一動都不想動。
“有煙屁。”老頭從兜裡掏出了幾段不算短的煙屁。
“行,能抽就行,給我整根。”
“有大雲的,有蘇煙的,還有黃鶴樓的,你要啥的。”老漢彷彿感受到,童光北對他洠�抖褚猓��苑潘閃瞬簧佟�
“呵呵。”童光北咧嘴一笑,伸手隨便拿了一截煙屁。
二人抽著煙,坐在室內,一段很短的沉默過後。
“你犯啥事兒了。”老漢盤腿而坐,拇指和食指夾著的煙屁,已經燒到了棉花,他嗆的直眯著眼睛問道。
“掉腦袋的事兒。”
“警察抓你呢。”
“嗯,馬上就到。”
“那你咋不跑呢。”老漢不解的問道。
“跑不動了,來了,就拼了。”童光北搖了搖頭,抿嘴說道。
老漢一陣沉默。
就在這時,門外警笛聲音響起,數不清多少武警和警察,圍住了廢棄的工廠,某市局局長也到了現場,米忠國站在最前面,特警端著防爆盾牌,拉成橫排堵住了門口。
“喊話,不出來,打進去。”局長鏗鏘有力的說道。
“報告,我已鎖定嫌疑人的位置,但他身邊還有一個人。”狙擊手在對講系統中說道。
“……怎麼還有人質,,會不會是同夥偽裝的。”局長一愣。
“不像,資料中洠в姓飧隼先耍�創┳藕孟袷橇骼撕骸!本鴉魘摯燜倩氐饋�
外面的警察正在商量著對策。
“嘩啦。”
屋內的童光北擼動槍栓,透過全是灰塵的窗戶,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