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
他的身後,淺淺的月光照出一片銀裝素裹的大地;地上的皚皚白雪反射著月光,讓黑夜變得明亮如白晝。
男人的臉色並不怎麼好看;本就給人一種可怕感的臉,此刻眉緊緊地皺起來,更是令人望而生畏。他一進屋,不知道是帶來的寒氣的緣故;還是從他本身散出的壓迫感的緣故;瞬間就讓整個溫暖的屋子降了幾分溫度。
細長的眼就像是屋外的白雪反射冰冷月光的銳利,給人一種灼灼然的感覺,盯在人身上卻沒有一點熱度,反而像是要將人的血液都凍結住一般。
此刻,這雙讓人不寒而慄的眼正緊緊地盯著沙發上那個用厚厚的毛毯將自己裹成一團睡得正香的少年身上,隱隱滲出幾分不悅的氣息。
任誰在冰天雪地之中風塵僕僕地趕回來卻一眼看見某個小傢伙只是自顧自地呼呼大睡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存在之後,都會覺得不爽。
艾倫對此毫無所覺,仍舊是矇頭大睡。
利威爾一挑眉,跨步向前。隨手解下肩上墨綠色的披風丟到一邊的桌子上,他腳下漆黑色的長靴踩踏在木製地板上發出沉悶的敲擊聲。
一俯身,他毫不客氣地一把將裹在艾倫身上的厚厚毛毯拽起來,甩到沙發一側。
手一撈,利威爾一下子就將那個全身都暖烘烘的身體塞進懷中,然後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來。
身上毛毯被拽開的時候還是迷迷糊糊的沒反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