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下湧出來,漫出來,染紅了他的靴底。
他踉蹌後退了兩步,可是那鮮血如跗骨之俎緊隨在他腳下纏繞而來。
重物砸下來的悶響聲突然響起,他抬頭,放大的眼中倒映著的是那個男人拿著酒瓶一下一下將躺在地上的女人腦袋砸得腦漿迸裂的模樣。
渾身的血液彷彿在這一瞬間沸騰,他的喉嚨裡迸出野獸一般的粗重喘氣和低吼,
血液在燃燒,燒乾了他的腦袋,燒乾了他全部的理智,讓他變成一隻人形的野獸。
他兇猛地撲過去,一拳將那個男人打到在地。
他奪過男人手中的酒瓶,高高地舉起,燒得通紅的眼珠子以可怖之極的目光盯著被他踩在腳下的男人。
他一臉猙獰地將手中的酒瓶狠狠地砸了下去。
鮮血四濺,混合著腦髓的慘白,從那個男人身軀上撒開。
血紅色的眼珠子死死地盯著腳下的人,他粗重的喘息著,將手中的酒瓶一下一下砸下去,狠狠地,毫不猶豫地,用盡全力地。
被他砸的腦袋都已經變形的男人躺在他腳下,咧著滿是鮮血的嘴對他咯咯的笑,幾分古怪,幾分詭異,像是在嘲笑著什麼。
……
十多年前,他的母親用自己的性命,讓他活了下去。
——你為何活著?
為了變強!為了殺死那個男人!
我對我的母親發過誓,我會幫她報仇!
——可是那個男人已經死了。
……是的,他死了。可是殺他的那個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