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你說得沒錯。”
漆黑的長靴踩著臺階一步步走上來。
那一聲一聲踩踏著石階上落地聲像是震懾人心的沉重鼓點,一下一下重重敲擊在眾人不知為何一點點緊縮的心底最深處。
清晨的陽光從天空中照下來,在利威爾細碎的黑褐色髮絲上跳躍出冰冷的光澤。
“衝動,魯莽,腦細胞少得可憐,幾年來吃那麼多偏偏只長個子不長腦子,跟個白痴一樣只會橫衝直闖,純粹就是個麻煩的臭小鬼。”
年輕的兵士長低沉的聲音不急不緩地傳過來。
“稍不注意就在外面亂來,除了闖禍和搗亂什麼都不會,回頭就只會讓別人替他擦屁股。”
調查兵團的兵士長站在中年憲兵的身前。
他微微低著頭,雙手抱在胸前。
俯視著坐在地上的中年憲兵的細長的眼看起來很平靜。
他贊同地批評那個小鬼的聲線也是毫無起伏的平坦,看起來沒有絲毫動怒或者庇護那個小鬼的跡象,一副輕描淡寫的神色。
可是中年憲兵卻止不住地在發抖。
就連憲兵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只是心底莫名其妙地就是一股接一股恐怖的寒氣往外冒,凍得他五臟六腑都像是陷落在冰窖裡讓他全身都瑟瑟發抖。
俯視著坐在牆角的中年憲兵,利威爾抬腳。
“這些全部都是……”
轟的一聲巨響。
一腳踹過去的漆黑長靴深深地嵌入憲兵腦側後的石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