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不是那麼一回事。

那是一層，一層地往上殺，她語調一下子低了下來，情緒透著一抹悲傷地道：“你幾歲開始你的行動？”

“七歲，我進去一年之後。”棲語似乎想要把自己的一切坦露出來，他看著明珠，語調平靜，緩緩地說道：“經過一年地獄一般地訓練，我很多次跟死神擦肩而過，但是畢竟我有著過人的智力，這也是他們當初把帶到日本的原因，我比我的那一批一起同時訓練小孩，多了一份心機，我經常訓練完，就靜默不語地坐在一旁，觀察監督我們的頭兒，我深知以我的資歷，他的位置，我不能取代，但是我實在是討厭他，那麼有一次在野地訓練的時候，我在他的飯食中，放下了一種看似普通的毒蘑菇……”

明珠看著棲語因為回憶，雙眸而變得深邃不已，她似乎知道，那雙細長的俊眸裡，有著許多她無法想象的痛苦！

“如果痛苦的話，那就不要回憶，我不要讓你痛苦，就算是回憶，也不能！”明珠看著棲語的雙眸，哪裡閃著心痛的淚水，此刻，她的心，跟他一樣的痛！

“我不痛，那只是我人生中的一部分，在殺手組織裡，不用講求資歷，唯一能讓自己好過的只是能力，我十四歲就當上第一殺手的位置，那麼我的下個目標，當然不會是我是僱主，而是我的領頭。”棲語眼中的狠辣，讓明珠心裡也不由得一震，他把這種狠辣，雖然了他的靈魂之中，是那樣地自然和……優雅，似乎這個詞，不應該放在此刻的他身上，無由得，她的心裡就是有這種感受，這種優雅的狠辣，也許只有在他的身上，才能那樣傲然地出現！

“你殺掉他嗎？”明珠想著最有可能的辦法。

“呵呵，那樣多沒有意思呢？他那麼隨便的死，不覺得太便宜他嗎？”棲語笑得更加優美動人了，他眼中出現了熱血般的憎恨。

“對於他，那時的我還有一點利用價值，所以我下毒，毒藥只有在身上才能有，毒發的時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當這個時候，我就覺得，他本就應該如此，活得如此痛苦和低賤！”

想到這，明珠晶亮的雙眸緩緩流淌著兩條透徹地淚流，愣愣地看著一臉詫異看著她的棲語。

他慌了……，是不是這個話題實在是太血腥暴力，嚇倒她了？

從來都是從容優雅地手忙腳亂地身上的手帕，輕輕地擦拭著一直哭著的明珠，語調透著焦急：“你怎麼突然就哭了？害怕了嗎？”

“不是……”明珠搖頭否認，眼中的眼淚，不可抑制地狠狠地流著，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的悲傷，只是突然間很想哭，想幫他把這些年的苦給哭出來。

“那你為什麼哭？”棲語頭裡冒著冷汗，有點無措地對於眼前的狀況，一瞬間，他居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明珠盈盈流淚看著他，可愛的小臉上，有著他無法忙掉的哀傷神情，她緩緩地說道：“我想幫你哭，這些年，你肯定過得很苦！”

“天啊，我不需要，你只要不要哭就好了！”聽到這話，棲語突然間覺得心裡流過一道暖流，但是他還是很快地拒絕，因為他不愛看到她流淚，無論為了什麼，他都不願意她流淚！

就算為了他也不行！

他用力地抱著她，用盡自己全身地力氣抱著一臉哀傷的她，緊緊地抱著，害怕……害怕著她會在下一秒鐘就會消失……

“痛……”明珠感覺全身一抹劇痛向哭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的她襲來，“棲語，我很痛！”

聽到她的呼痛，理智好不容易回到腦中的他，才鬆開了些許，身體依舊懷抱著她。

“知道痛了嗎？”終於讓她停止哭泣了！

幸好這個辦法還是有效！呼——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棲語低頭看著雙眸通紅的明珠，一字一句地道：“我的哀傷，在遇見你的時候，已然消失了，所以不用再為我流淚，你不能流淚，不能為一切的人流淚，就算你自己也不行，因為你的眼淚是屬於我的！”

棲語霸道地宣言，他雙眸黑如星辰，光如晝夜，那樣深情地看著她，把深深地埋進自己的心臟之中，永世不磨滅！

“好，我不哭了……真霸道！”明珠看著棲語眼中的深情，她含羞地嬌嗔，第一次，她心臟跳得狂亂，像要飛出她的身體一般，聽著他深情的話，看著他的愛護，她真的想，一輩子活在他的懷抱當中，與他永生永世不分離，這樣的愛，實在太甜蜜了，甜蜜到讓她失去了理智，但是這樣的甜美，也讓她明白，她必須放下麒麟當中的所有事務，才能與棲語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