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氣心有餘悸的看著不遠處荼羅面前的那妖狼屍體:“別提了!要不是用赤炎爐擋了下,只怕我不死也廢了。那頭妖狼,一出現便對我和秦漢、月娥瘋狂攻擊。幾乎瞬間同時重傷了我們。快去看看秦漢和月娥怎麼樣!”
竇一虎話音剛落,一陣腳步聲中,刁應祥和陳金定便是分別扶著同樣重傷的刁月娥和秦漢趕了過來。與其說是扶著,其實倒不如說是架著。因為此時的二人。傷勢都是比竇一虎還重。竇一虎還能爬起來。他們已經重傷昏迷不醒了。
“竇將軍,快來看看月娥啊!”刁應祥當先帶著女兒刁月娥過來,慌忙喊道。
竇仙童忙迎上去檢視了下刁月娥的傷勢,秀眉幾乎緊接著便是緊蹙了起來。
刁應祥緊張忐忑的看向竇仙童:“竇將軍,怎麼樣?”
“傷得很重!”無奈嘆了聲的竇仙童,見荼羅來到竇一虎身旁喂他吃了一顆丹藥,頓時美眸微亮的忙喊道:“荼羅姐姐!”
側頭看向竇仙童的荼羅不由嘴角輕翹的笑了:“現在才看到我啊?”
說話間的荼羅,屈指一彈。一枚雪白而散發著淡淡清涼馨香的丹藥便是飛射向竇仙童,被竇仙童伸手接住遞給了刁應祥:“來。刁將軍,快喂月娥服下。”
“多謝竇將軍!”刁應祥活了半輩子也算是識貨之人,這靈丹妙藥就算沒見過也總是聽說過的,聞著那讓人精神一振的丹香,不由面露喜色的忙感激道謝,隨即小心將丹藥接過,喂刁月娥服下。
另一邊,被陳金定帶過來的秦漢,也是被荼羅隨手扔了顆丹藥。
“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隨口說了聲的荼羅,便是直接飛身離去。
竇仙童抬頭一看,荼羅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數百米外的虛空中,快速的飛身遠去,不由略顯無奈的微微搖頭。和荼羅相處過一段時間,她對荼羅的性情也是很瞭解。
“金定!傳令下去,原地休整,讓隨軍醫官治療受傷的軍士,儘快掩埋死去將士的遺體,”轉而竇仙童便是忙對陳金定吩咐道。
陳金定應了聲,便是留下兩個親兵照顧秦漢,帶著其他親兵轉身離去。
看著在陳金定的忙碌下快速穩定下來的軍隊,鬆了口氣的竇仙童,便是忙對薛金蓮、刁應祥道:“走,咱們先到前面去找個地方休息下吧!”
說話間,幾人便是在親兵的跟隨下帶著三個傷號向前走去,來到軍隊前方路旁的三顆古樹下暫作休息。
午後的太陽慢慢西斜,眼看著夕陽便要落山了,休整了兩個多時辰的朝廷大軍,總算是從之前的慌亂中平靜了下來。而且,也再沒有野獸過來騷擾。要知道,那死去妖獸、尤其是合道巔峰的那個狼妖屍體散發的氣息,普通的虎豹豺狼可是很畏懼的。
古樹下,秦漢和刁月娥已經先後清醒了過來,不過依舊身體虛弱得很。
“報!”急促的馬蹄聲中,策馬飛奔而來的斥候翻身下馬,對坐在古樹下的竇仙童單膝跪地道:“啟稟將軍,前方官寨之中,空無一人,西涼兵似乎全部撤退了。”
竇仙童豁然起身,看著那單膝跪地的斥候,俏臉一陣變幻:“空無一人?”
“是的,將軍!屬下已經將整個官寨查探一遍,並沒有發現一個人影,也沒有發現什麼地窖之類可供埋伏的地方,應該不會是空城計,”那斥候忙道。
空城計?竇仙童啞然失笑的看著那斥候:“你倒是細心!很好,讓你的那些兄弟繼續向前查探,摸清白虎關周圍的情況。不可大意!”
“是!將軍!”應了聲的斥候,忙起身後退,轉而翻身上馬,調轉馬頭離去了。
照顧著竇一虎的薛金蓮,也是起身來到了竇仙童身旁,望著斥候離去的官道前方蹙眉道:“嫂子,你說那楊藩到底什麼意思?為什麼把人撤了呢?”
“因為他知道,無法阻擋我們。而他也不想平白的犧牲那數千兵士,”竇仙童美眸微閃道:“畢竟,他白虎關中,兵馬也不過兩三萬。數千兵士的損失,足以讓他心疼的了。”
略微點頭的薛金蓮,卻是忍不住疑惑道:“我們收到妖獸攻擊,應該是他暗中算計的。他明顯想要阻攔我們行軍,可為何又幾乎算是平白送我們一個官寨呢?最起碼,也應該埋伏一下,再給我們造成一些麻煩再撤離吧。”
“那樣的話,他們再想撤可就不那麼容易了,”竇仙童微微搖頭:“而且,楊藩已經達到了阻攔我們的目的,並且靠之前的妖獸襲擊擾亂了我軍的軍心。就算我們佔據了最後一個官寨,也沒辦法立刻進兵白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