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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部分

,清清仙境人家。正好潔身修煉,堪宜種竹栽花。

每見翠巖來鶴,時聞青沼鳴蛙。更賽天台丹灶,仍期華嶽明霞。

說甚耕雲釣月,此間隱逸堪誇。坐久幽懷如海,朦朧月上窗紗。

唐僧正好奇,不覺月明星朗,只聽得人語相談,都道:“十八公請得聖僧來也。”

唐僧抬頭觀看,乃是三個老者:前一個霜姿丰采,第二個綠鬢婆娑,第三個虛心黛色。各各面貌、衣服俱不相同,都來與唐僧作禮。

唐僧還了禮道:“弟子有何德行,敢勞列位仙翁下愛?”

十八公笑道:“一向聞知聖僧有道,等待多時,今幸一遇。如果不吝珠玉,寬坐敘懷,足見禪機真派。”

唐僧躬身問道:“敢問仙翁尊號?”

十八公撫須笑道:“霜姿者號孤直公,綠鬢者號凌空子,虛心者號拂雲叟,老拙號曰勁節。”

唐僧好奇又問道:“四翁尊壽幾何?”

孤直公道:

我歲今經千歲古,撐天葉茂四時春。香枝鬱郁龍蛇狀,碎影重重霜雪身。

自幼堅剛能耐老,從今正直喜修真。烏棲鳳宿非凡輩,落落森森遠俗塵。

凌空子笑道:

吾年千載傲風霜,高幹靈枝力自剛。夜靜有聲如雨滴,秋晴蔭影似雲張。

盤根已得長生訣,受命尤宜不老方。留鶴化龍非俗輩,蒼蒼爽爽近仙鄉。

拂雲叟笑道:

歲寒虛度有千秋,老景瀟然清更幽。不雜囂塵終冷淡,飽經霜雪自風流。

七賢作侶同談道,六逸為朋共唱酬。戛玉敲金非瑣瑣,天然情性與仙遊。

勁節十八公笑道:

我亦千年約有餘,蒼然貞秀自如如。堪憐雨露生成力,借得乾坤造化機。

萬壑風煙惟我盛,四時灑落讓吾疏。蓋張翠影留仙客,博弈調琴講道書。

唐僧稱謝道:“四位仙翁,俱享高壽,但勁節翁又千歲餘矣。高年得道,丰采清奇,得非漢時之四皓乎?”

四位老皆笑道:“聖僧過獎!吾等非四皓,乃深山之四操也。敢問聖僧,壽齡幾何?”

唐僧合掌躬身答道:

四十年前出母胎,富貴榮華十餘載。人間生死難參透,幸遇金山正佛緣。

養性看經無懈怠,誠心拜佛敢俄捱?今蒙皇上差西去,路遇仙翁下愛來。

四老聞言不由道:“聖僧乃大佛緣之輩,比我輩不同,不知可否指點一番禪理佛法,也讓我輩開開眼界。”

“仙翁謬讚了!”唐僧惶恐忙道:“既然仙翁如此說,那貧僧便斗膽獻醜,言說一二。若有不足之處,還請仙翁莫要笑話。”

第六百五十七章木仙仙蕪,小雷音寺

禪者靜也,法者度也。靜中之度,非悟不成。悟者,洗心滌慮,脫俗離塵是也。夫人身難得,中土難生,正法難遇:全此三者,幸莫大焉。至德妙道,渺漠希夷,六根六識,遂可掃除。菩提者,不死不生,無餘無欠,空色包羅,聖凡俱遣。訪真了元始鉗錘,悟實了牟尼手段。發揮象罔,踏碎涅般。必須覺中覺了悟中悟,一點靈光全保護。放開烈焰照婆娑,法界縱橫獨顯露。至幽微,更守固,玄關口說誰人度?我本元修大覺禪,有緣有志方記悟。

一番佛理,由唐僧口述,聽得四老如痴如醉,心中歡喜不禁。

在那木仙庵前,月朗星明,唐僧與四老相談甚歡,一番高談闊論,論禪談詩不提。

正話間,只見石屋之外,有兩個青衣女童,挑一對絳紗燈籠,後引著一個仙女。那仙女拈著一枝杏花,笑吟吟進門相見。那仙女怎生模樣?她生得:

青姿妝翡翠,丹臉賽胭脂。星眼光還彩,蛾眉秀又齊。下襯一條五色梅淺紅裙子,上穿一件煙裡火比甲輕衣。弓鞋彎鳳嘴,綾襪錦繡泥。妖嬈嬌似天台女,不亞當年俏妲姬。

四老一見都忙欠身問道:“杏仙何來?”

那女子含笑對眾人道了聲萬福道:“知有佳客在此賡酬,特來相訪,敢求一見。”

十八公指著唐僧道:“佳客在此,何勞求見!”

唐僧微微躬身施禮,面對那女子低頭不敢言語。

那女子則是美眸好奇的打量了唐僧一番道:“快獻茶來。”

又有兩個黃衣女童。捧一個紅漆丹盤,盤內有六個細磁茶盂,盂內設幾品異果。橫擔著匙兒,提一把白鐵嵌黃銅的茶壺,壺內香茶噴鼻。斟了茶,那女子微露春蔥玉指,捧磁盂先奉唐僧,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