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希牟則是斜靠在椅子上,一手託著腦袋,歪頭雙目虛眯的看向羅通。
‘撲哧’一聲,一槍刺下的羅通,那一槍直接貫穿了自己的左腿大腿,沒有絲毫的留情。鮮血順著透腿而出的猩紅槍尖流出,看得單希牟雙目微縮了下。
“很好!”叫了聲,坐直身子的單希牟,手中寒芒匯聚,很快便是化作了一支冰藍色的箭矢。
見狀感到不妙的羅通,下一刻便是目眥欲裂起來。
‘撲哧’一聲,那冰藍色箭矢直接貫穿了羅章的身體。渾身顫抖了下的羅章,看著羅通嘴角輕動了下,似乎在說:“爹,快走!”
“章兒!”聲嘶力竭的悲吼一聲,猛然拔出插在大腿上的長槍,任由鮮血飛濺,雙腿一夾馬腹的羅通,便是瘋狂的欲要殺向單希牟。
“起!”微微一揮手,羅通手中一道白色流光飛掠而出,落在了練武場上,頓時羅通周圍的地面上光芒閃爍起來,一道道符文浮現,化作了一圈圈白色流光將羅通纏繞束縛住,根本無法再移動絲毫。
“啊!”奮力掙扎的羅通,仰頭口中發出悲痛的嘶吼聲,雙目中血淚留下。
“很痛是嗎?”低喃自語的單希牟,同樣雙目略微溼潤了起來:“當年,我母親得罪父親之死,同樣悲痛欲絕。她當時的痛苦,你又能體會嗎?”
說話間,雙目微閉的單希牟,揮手間手中的白玉羅盤便是飛掠而出,落在了羅通身體上空,一道柔和迷濛光芒籠罩下來,使得羅通渾身放鬆了下來,好似睡著了般不再掙扎。
恍惚之中,羅通只覺得自己回到了以前,那個山中小屋前,一身盔甲看起來年輕英武的他在屋外徘徊躊躇了好一會兒,才咬牙上前敲門。
屋內沒有任何回應,眉頭微皺的羅通,又敲了敲,旋即便是猛然推開了房門。
“嗯?”看著空無一人的屋子,愣了下的羅通,不由忙轉身離去,吩咐了外面等候的親兵,一起分散向周圍山中尋找起來。
羅通獨自一人,在山中找了許久,被一陣低沉的狼吼之聲吸引,靠近過去。
遠遠的,只見山中樹林內,一個衣著樸實、挺著大肚子的婦人正靠坐在一棵樹下,有些痛苦的口中發出痛呼聲,額頭見汗,雙手抓著地面。
周圍,一頭頭雙目泛綠的餓狼緩緩向著那婦人圍了上去。
“單家嫂子!”見狀面色一變的羅通,忙閃身欲要靠近過去。然而前方卻是有著一層無形的隔膜般阻擋住了他,無論他怎麼努力,都無法過去。
明顯要生了的婦人。面對那十多頭餓狼,也是忍不住面露驚慌之色,其中一隻手中握著的一柄匕首攥緊了,攥得指節發白。
一頭狼試探著飛撲上前,張口欲要咬向那婦人的脖子。
‘撲哧’一聲,奮力揮出匕首的婦人,匕首割開了那狼的半個脖子。鮮血噴灑而出,濺了婦人一身一臉。
“啊!”身子一晃的婦人,面上痛苦之色更濃起來。險些摔倒在地。
緊接著,又是兩隻狼從兩邊夾擊般的飛撲而來。婦人勉強躲閃,刺死了其中一隻狼,卻是被另一隻狼咬住了手臂。‘咔嚓’一聲手臂斷了。鮮血直流。
反手殺死那隻狼的婦人,不由口中慘叫之聲更大起來,面上有著虛弱的蒼白。
“嫂子!”見狀目眥欲裂的羅通,瘋狂的對著前方無形的隔膜攻擊著,卻是根本無法撼動一絲,只能眼看著隨後的一隻只狼向著那婦人而去。
狼嚎之聲,慘叫之聲,鮮血淋漓。努力護著肚子的婦人,很快便不成了人樣。渾身鮮血淋漓,那副慘烈的畫面,直接刺激的羅通雙目通紅,體內好似有著一柄柄刀子攪動一般:“嫂子!啊。。”
而在棋盤山寨的練武場上,不知何時跌落馬下的羅通,在瀰漫白光的籠罩下,渾身發顫的口中呢喃自語。
在他的面前,靜靜而立的單希牟,早已滿臉淚水,雙手緊握,指縫間血跡隱隱。
“收!”語氣略顯沙啞的輕喝一聲,揮手收起白玉羅盤的單希牟,看著地面上略顯迷惑緩緩睜開雙目的羅通,不由嘶聲道:“那個孩子,便是我!要不是母親她拼力護著我,我不可能活下來。”
緩緩坐起身來,看著單希牟的羅通,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話來。
“對我父親,我沒有多少印象。他的死,雖然和你有關,但也不至於讓我恨你。畢竟,當年是他反覆無常。可是,母親的死,我永遠也無法釋懷。為什麼,為什麼你要猶豫?如果你早點兒趕過去,母親也許就不會死!若不是當年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