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至此,有何見諭?”
道人則是撫須道:“吾乃是申公豹也。你如今在哪裡去?”
殷洪遂道:“奉師命下山。今欲順天應民。往西岐助武王伐紂。”
申公豹一聽頓時正色對殷洪問道:“豈有此理,紂王是你什麼人?”
殷洪略微皺眉,但還是道:“是弟子之父。”
申公豹頓時大喝一聲道:“世間豈有子助他人反伐父親之理。”
殷洪則道:“紂王無道,天下叛之;今以天之所順,行天之理,天必順之,雖有孝子慈孫,不能改其愆尤。”
申公豹搖頭一笑:“你乃愚迷之人。執一己之見,不知大義。你乃成湯苗裔,雖紂王無道,無子伐父之理;況百年之後,誰為繼嗣之人,你何不思社稷為重,聽何人之言,忤逆滅倫,為天下萬世之不肖,未有若殿下之甚者;你今助武王伐紂,倘有不測,一則宗廟被他人之所壞,社稷被他人之所有,你久後死與九泉之下,將何顏相見你始祖哉。”
殷洪畢竟缺少閱歷,心性不定,被申公豹一篇言語,說動其心,低頭不語,默默不言。半響之後,殷洪才忍不住點頭道:“仙長之言,倒也有理!”
申公豹一聽不由忙道:“如今西岐有冀州蘇護征伐,你此去與他共兵一處,我再與你請一高人來助你成功。”
殷洪一聽頓時面色一沉:“蘇護女妲己,與吾母之死,脫不得關係,我怎肯與仇人之父共居。”
申公豹則道:“怪人須在腹,相見有何妨,你成了天下,任你將他怎麼去報母之恨,何必在一時,自失機曾。”
殷洪愣了下,旋即便是對申公豹欠身施禮道:“仙長之語,大是有理。”
申公豹說反了殷洪,跨虎而去。正是:堪恨申公多饒舌,殷洪難免這災遭。
且說殷洪改了西周號色,打著商朝號。一日到了西岐,果見蘇侯大營,紮在城下。殷洪命龐弘去令蘇侯來見;龐弘不知就裡,隨即上馬到營前大呼道:“殷千歲駕臨,令冀州侯去見。”
有探事馬報入中軍:“啟君侯!營外有殷殿下兵到,傳令來令君侯去見。”
蘇侯聽罷,不由意外沉吟:“天子殿下,久已湮沒,如何又有殿下,況吾奉敕征討,身為大將,誰敢令我去見。”
因此蘇侯轉而吩咐門官道:“你且將來人令來。”
軍政司來令龐弘,隨至中軍;蘇侯見龐弘生的兇惡,相貌蹊蹺,便略微皺眉的問道:“你自那裡來的兵,是那個殿下命你來至此?”
龐弘答道:“此是二殿下之令,命末將來令老將軍。”
蘇侯聽罷,沉吟道:“憶昔當時,有殷洪、殷郊綁在紅頭樁上,被風颳不見了,哪裡又有一個二殿下殷洪也?”
旁有鄭倫道:“君侯聽稟,當時既有被風颳去之異,此時就有不可解之理,想必當日被哪一位神仙收去,今見天下紛紛,刀兵四起,特來扶助家國,亦未可知;君侯且到他行營,看其真假,便知端的。”
蘇侯從其言,遂出大營,來至轅門,龐弘進營,回覆殷洪:“蘇護在轅門等令。”
殷洪聽得,命左右令來,蘇侯、鄭倫在中軍行禮道:“末將甲在身,不能全禮,請問殿下是成湯那一支宗派。”
殷洪乃道:“孤乃當今嫡派次子殷洪,只因父王失政,把吾弟兄綁在絞頭樁,欲待行刑,天不亡我,有海島高人,將我救拔,故今日下山助你成功,又何必問我。”
鄭倫聽罷。不由一手扶額道:“以今日之遇,正見社稷之福。”
殷洪令蘇護合兵一處,進營升帳。就問:“連日可曾與武王會兵,以分勝負?”
蘇侯把前後大戰,一一說了一遍。殷洪在帳內改換王服,次日領眾將出營請戰,有報馬報入相府:“啟丞相!外有殷殿下請戰。”
姜尚一聽不由疑惑道:“紂王少嗣,焉得又有殿下提兵?”
一旁黃飛虎也是皺眉沉吟道:“昔殷郊、殷洪綁在絞頭樁上,被風颳去。想必今日回來,末將認得他,待吾看來。便知真假。”
黃飛虎領令來城,其子黃天化壓陣,黃天祿、天爵、天祥,父子五人齊出來。黃飛虎在坐騎上。見殷洪王服。左右擺著龐、劉、苟、畢四將,使有鄭倫為左右護衛使,真好齊整,看殷洪出馬,怎見得?有詩為證:“束髮金冠火生,連環鎧甲長征雲;紅袍上面團龍現,腰束擋兵走獸裙。九瓣青蓮為內護,暗掛稀奇幽曇劍;拿人捉將陰陽鏡。腹內安藏秘五行。坐下走陣逍遙馬,手執方天戟一根;龍鳳上書金字。紂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