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躲,任由武鳴的大手在她頭上“胡來”,兩三下後她的嘴巴變為平緩,武鳴見狀,就微笑著收回了手。
校服的裙襬(2)
“走吧。”
韓清捋了捋頭髮,笑嘻嘻地跟在武鳴身邊。夜幕初臨,燈光中兩個人並行的身影,彷彿為青澀的年華寫下了最貼切的註解。和街上的紛擾聲相映成趣的,是韓清甜美的嗓音還有武鳴的笑聲。
“老白兔,你幹嘛走那麼快?”
“快嗎?”
“你看你把我甩多遠了?飯後要散步,助消化!”
“哈哈哈,那好,我們就散步!”
今晚的x藝術中心,被當地某支舞團“包了場”。偌大的排練廳,都是穿著一樣的上衣,大大地印著舞團logo的舞者。環繞地嵌在大廳牆上的鏡子裡,沒有了多餘的容納空間,反映出來的景象,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在“群魔亂舞”面前嚇傻了的武鳴,被韓清扯著衣角艱難地拉進了排練室。
與外界隔絕後,密閉的小空間裡,兩人面對面地坐著。大眼瞪小眼,武鳴感覺渾身不自在了。乾笑了兩聲:“呵。。。。。。呵,不是說練琴嗎?可以開始了吧?”
韓清古靈精怪地又瞄了武鳴兩下,軟軟地開了口:“現在,你是我唯一的聽眾,是不是感覺很幸運?”
幸運?的確能這麼說吧,但更多的,好像是一種無法確切描述出來的暖暖的感覺,應該是幸福感?武鳴恍惚了,卻重重地點了點頭。
下一秒,清透的琴聲響起,單聽前奏就已經心曠神怡。等到空靈的歌聲飄蕩在整個房間空氣中的時候,武鳴已經分不清現實了。
“天很高,我想要飛上天,
抓顆藍色的星星,許下我的心願。
你總說,總說我太貪戀,
貪戀這青春的誓言,微薄的信念。
十七歲,下著雨的夏天,
你住進我心裡面,告訴我什麼是思念。
雨總下得太纏綿,纏綿這褪色的書籤,
兒時的玩伴,還有回也回不去的昨天。
我想我會藏好我的傷,如你所願,
在太陽出來的時候,把所有孤單統統晾乾。
我想你會忘了我的好,走過陌生的街角,
你用校服的裙襬,對我說最堅定的再見。”
都說音樂能表達通常言語中無法詳細述說的情緒,就如同心與心的交流一般。武鳴從韓清的歌聲裡,注意到了平時被他忽略了的細膩感情。沒聽過原唱是以什麼樣的心情來表現這首歌曲的主旨,單單說現在,韓清賦予了它全新的靈魂。來自靈魂的音樂,響徹心扉。一段在花季裡的青澀愛戀,羞怯後的接受、接受後的糾纏、糾纏後的不捨、不捨後傷感、傷感後的淡然。武鳴被帶著走了一遍,觸動心絃,眼眶微溼。
“這首,是什麼?”武鳴在韓清心神出了歌曲的意境之後,輕聲地問著,帶著淡淡的憂傷。
“校服的裙襬。”韓清回答的語氣很正常。
校服的裙襬。。。。。。是首好歌啊,曲子靈,歌詞美,讓人回味無窮的演繹。沉默了少頃,武鳴才發現氣氛有點沉重。收拾好心緒,覺得應該換一種意境,歡快一點的,來沖淡一下韓清的歌曲所餘留的味道。
“還有別的風格的歌嗎?”試探性地開了口。
韓清搖頭:“都是偏小眾的,小女生的歌。”
武鳴示意韓清把吉他遞給他,他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了某張樂譜:“那換你當我的聽眾吧。”韓清溫暖的笑意出現,很乾脆地遞交了手中的樂器。指尖滑出的旋律,可以看出武鳴的琴藝比起韓清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惜待他一張口,稍遜於韓清的唱功那是當下立見。韓清不在意這些小細節,她一直都不會拿其他人的實力和自己比較,不為什麼,僅僅因為尊重,尊重所有的“藝術家”。
安靜地聽完了歡快的《悄悄告訴她》,韓清心情有了明顯的轉變,氛圍不再像剛才那般傷感。武鳴看著自己的這首歌起了一定的效果,趁熱打鐵,挑了一個愉快的話題開啟了話匣:“你什麼時候開始學吉他的?”
“前兩年吧,初中的時候,我想想哦,是初二的時候。”韓清接了話。
從她的自述中,武鳴大概瞭解了韓清的音樂之路:在她上初二的時候,聽了誰的歌,然後喜歡上了吉他彈唱。一開始是覺得學這個應該蠻簡單的吧,後來發現其實也算是艱難,過來人肯定都知道初學時候纏繞在指尖那種無法言語的傷痛。她又不是那種半途而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