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從小在山中長大,猛然間來到俗世之中,雖然一開始好奇興奮,但是時間長了……,你也明白有些跑到我這兒來求人的嘴臉,僮兒還很純樸,時間長了便接受不這些,也覺得很不適應,總是在我耳邊叨叨著山裡的好,於是前些時日便託車行的車伕將他送回山舍那裡了,說不定過幾日又嫌山裡清淨,沒準又自己跑回來了。”
“我說呢,平時總是在耳朵邊聽著僮兒衝我不滿的嘮叨,今日這一安靜反而不習慣了呢。”見主人沒有絲毫待客之道,裴毓只好自力更生地為自己倒杯茶,“那你呢?”
“什麼?”炎櫟為裴毓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而感到納悶。
“僮兒離開了,那你還習慣嗎?”裴毓再次問道。
“有什麼習不習慣的,只不過需要請些僕人罷了,我的日子還是照樣過而已。”炎櫟說罷,泯了口自己泡得茶,看得出對於味道並不滿意,有些想念僮兒了呢。
“真的嗎?”裴毓的手指輕輕地觸控著茶盞上的花紋。
“這有什麼真的假的?”炎櫟低頭輕輕吹了吹熱茶回應道。
“我以為你將僮兒遣走,是為了不讓他再接下來的時間中遭到危險罷了,畢竟你是最心疼他的。”裴毓緩緩說道。
“你……在說什麼?”炎櫟終於抬起頭來和聲說道。
“是你吧,一直將裴沙,將皇帝,將我**於股掌之間,我一開始也不敢相信,你這個早在當今皇帝登基之前便曾助我們一臂之力的人,竟然會是那個一直以來隱藏在幕後操縱著局勢,甚至還要讓裴沙與明昊相互殘殺的幕後主使,而你也確實差點成功了,不是嗎?”本以為說出這番話會使自己情緒失控的裴毓,現在說出這些話時卻感到意外的平靜。
“如果你已經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