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地向城隍爺情願了。
那些香燒得很快,阮椒也好像聽見了……
叮!您的信徒給您捐獻信仰一百塊!
叮!您的信徒給您捐獻信仰一百塊!
叮!一百!一百!一百!一百……
看著這麼努力的宗子樂,阮椒也不想辜負了信徒,乾脆坐在牆角回憶叨『逼』叨裡的內容。
到底是蠱……還是詛咒呢?
相似的案例有好些,他一件件梳理過去,把完全對不上號的先篩出去……其實,要不是怕那玩意受到刺激反撲,當時他就用城隍印調動神力去查陳蔚羽的心臟了。
宗子樂平均半小時上香一次,不知不覺七八個小時過去,阮椒回過神的時候一查,居然收到了足足一千五百的信仰!宗子樂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可是再這麼下去對身體可不好,他再缺信仰,也不會把信徒的健康不當回事兒,所以就想,是不是乾脆把這傢伙催睡,託夢讓他吃飯?
就在阮椒準備動手的時候,有人開啟了門。
阮椒立刻飄過去一看——
是宗歲重提前回來了。
阮椒先是一僵,然後急得團團轉。
宗歲重這是要馬上要抓包宗子樂的節奏啊,他一個不信鬼神的死硬派撞上小型『迷』信現場,宗子樂恐怕要完。
但是宗歲重都已經到房門口了,這一時半刻的,阮椒想做點兒提醒宗子樂也來不及了,最後他一抹臉,扭頭穿牆而出。
……還是給信徒留點兒面子吧。
宗歲重忙了一天,能做的都儘量做了,才回到別墅。然而剛進門,他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線香氣味,頓時加快了腳步。
——子樂那小子又幹了什麼?
宗歲重大步走到宗子樂的房門前,線香的氣味果然越來越濃,他敲了敲門——沒動靜,然後他眉一皺,擰開門把走進去。
房間裡煙霧繚繞,一張城隍像被貼在牆面上,下方擺著簡易的香案,那隻不大的香爐裡已經積了很多香灰,還有三支正纏在裡面燃燒著,已經快燒完了。
香案的前面,宗子樂跪在蒲團上唸唸有詞,手裡還拿著三支香,旁邊也有成把的線香堆積,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給『迷』『惑』住了似的。
宗歲重的臉『色』沉了下來。
昨晚這小子非要大半夜帶著城隍像去看病人,他只當堂弟是為了求個心理安慰,可今天他出去大半天,只不到八個小時,這小子就把房間弄成這樣,顯然是他一走就開始燒香,從早上一直燒到了現在!這就太過火了。
宗子樂上香太專心,壓根沒聽到宗歲重的敲門聲,也沒想到他今天會提前回來,這一刻,來自大魔王的陰影籠罩到他的身上,他瞪大眼,兔子似的蹦了起來。
“歲、歲重哥……”
宗歲重並不想『亂』發脾氣,指了指香爐,問:“你這是幹什麼?”
宗子樂嘴唇囁嚅著,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宗歲重尊重家人的想法,但是不會容許他們過分沉『迷』,見宗子樂還這麼支支吾吾的,眼裡終於迸發出一股怒火。
“收起來。”他冷聲說。
宗子樂立刻拒絕。
“不行!”他馬上發現了大魔王的怒火,也不敢再藏著掖著了,一股腦地全都說了出來,“歲重哥,我是真的夢見了城隍爺,城隍爺說他可以解決羽『毛』姐的事,但為了確保成功率,需要我給他更多的信仰,更虔誠地情願,所以我才一直給他老人家上香。”
宗歲重面沉如水,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宗子樂急了,連忙說道:“歲重哥,你別不信,是真的……”他想到這位的認死理,趕緊又說,“就算有那麼一點可能是假的,我也就只是多燒了燒香,也稱不上受了多大的騙不是?再說我都被城隍爺託夢好幾次了,這件事絕對不假。歲重哥,你也想想我的心情,我不是你,沒有什麼門路可以幫助羽『毛』姐,所以我想,我用這個辦法,你還用你的辦法,咱們雙管齊下,不是希望更大嗎?”
看出了堂弟的滿心焦慮,一腔真誠,宗歲重的表情終於緩和下來。
但是——
他告誡道:“不能沉『迷』。”
宗子樂立刻保證說:“我一定不沉『迷』!我就是……就是想多盡點心意。”
宗歲重深深地看了一眼宗子樂,轉身走了出去。
宗子樂才鬆了口氣。
這回他可是為了城隍爺的吩咐跟大魔王對抗了,希望大魔王別把這個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