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走不出來的了。沈老太爺是恨的,真正的恨,可他恨的人不是沈四河,而是這個一向聽話老實的沈四海,竟比恨沈四河還要恨這個大兒子。
他就是恨這個大兒子太老實了,吃虧吃的只怕連自己姓什麼都要忘了。他跟外人慫,在自己家裡還是窩里窩囊,既攏絡不住兄弟,又不能拿捏得住兄弟,不然,沈四河也沒那麼大膽子。
正因為恨,所以他才下手沒有一點猶豫的餘地。
而沈四海,未必不知道自己性格上的缺陷,可他除了忍,除了吃虧,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有什麼辦法。自己的老爹生氣,他是拼著性命,也不可能會還手,還嘴的,甚至,連躲都不躲,就是希望能用這種方式消彌沈老太爺的怒火,哪怕,權當是替自己,替沈四河陪罪了。
這一次的衝擊,比上一次親眼看見沈四海和別人吵的臉紅脖子粗還要大。青玉呆怔怔的看著搖搖欲墜的父親,哭的一塌糊塗,滿臉通紅,狼狽不堪的母親,她覺得身體裡有什麼東西在突突的奔湧。
她也想跟青璧一樣,拼著不孝的罪名,看看到底能不能衝破現在的困境,能不能拼出一個全新的局面來。
她舉步上前,去拽石氏:“娘,你先起來。”既勸不住沈老太爺,也勸不住沈四海,她在這跪著還真是沒有一點益處,白白的哭一場,損耗的是她的體力,損耗的亦是沈家所有人計程車氣。
石氏寧起來,是一點道理都不講的,她甩開青玉,道:“我不起來,你祖父要打死你爹,我也不活了,就把我們一起活活打死吧。”
青玉自以為年紀已經大了,可是石氏的手勁極強,就這麼一甩,她的半邊胳膊都麻了。踉蹌了一下身子,差點沒摔倒。
她撐住自己的身子,看向青璧,道:“青璧——”青璧面冷心熱,話說的再毒,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