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會盡心忍讓華妃,不起爭端。”淚,終於自眼中滑落,是為了他,更是為了自己。
為了安撫慕容一族,他遲早會重新復慕容世蘭的位分。最低便是再與華妃之位,若情勢所迫,只怕再封為“夫人”也不是不可能。與其如此,寧可我來說,寧可給她華妃之位,寧可讓玄凌因為我而給她封賞時有更多的無奈、被迫和隱忍;以及,對我的感愧和心疼。這樣的情緒越多,我的地位就更穩,寵愛就更多。
我悽然苦笑。什麼時候,我已經變得這樣工於算計,這樣自私而涼薄。連自己也不堪回味和細想。
玄凌只是沉默,許久,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輕輕道:“好。”
殿外嗚咽的風聲有些悲涼之意,玄凌的聲音只是沉沉的,似乎墜了什麼沉重的東西,燭火的影子一搖一搖,晃得眼前他的神色有些模糊,他道:“朕倒想起了你方才說的漢光武帝,不得已為了朝局穩定立他不喜愛的郭氏為後,卻讓心愛的陰麗華屈身服侍郭後。朕今日的無奈,倒是像足了受郭氏掣肘的光武帝,要去寵幸一個不喜歡的女人。”
我搖頭:“臣妾怎能與陰皇后相比。只是臣妾觀看史書,後來郭皇后家族謀反,光武帝廢了郭後,立陰麗華為後,總算如願已償。”我望著玄凌,“皇上的功績,必定不遜於光武帝。”
他抱緊我,突然道:“嬛嬛,你曉得朕為什麼在你失子之後不太去看你麼?”
他這樣驟然一句,忽地勾起我心酸的記憶,那一日儀元殿後聽見的話,終究是耿耿於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