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來的化驗報告———”唐之杜尚恩把一張薄薄的報告單推給桌子對面的狡齧慎也,
“佐佐山體內的液體矽樹脂混合物和前幾例人體塑化標本遇害者的樣例成分符合。”
“這種配方的矽樹脂因為造價昂貴,所以市面上很少見。看這個樣子,那個站在背後的傢伙還是個為了達到變態愉悅效果肯下血本的藝術家。”唐之杜叼著煙嘟嘟囔囔道,眼皮懶懶地抬起就看到狡齧慎也不悅的眼神,
“嘛嘛,你和那個滿腦子都是不健康內容的暴躁傢伙———關係不也就是那樣嗎。”
“少了那個傢伙……吶,以後也不會有人再動手動腳了。”唐之杜刻意地揚起眉角,轉身提起剛跳閘的電熱壺衝咖啡,“佐佐山那個可惡的傢伙,呵……終於遭了報應。”
“他可是還在活著的時候……就被做成了標本吶……”金髮女子的聲調一直保持著不變,只有在滾燙的熱水濺落在手背的那一刻,不易察覺地顫抖了。
一杯不加糖的速溶咖啡遞到狡齧慎也面前,“多謝。”
綜合分析室裡巨大的顯示屏將屋裡映得熒熒發亮,狡齧慎也坐在沙發上,手裡持著咖啡杯,卻始終沒有將目光離開那份只有寥寥幾行文字的報告單,那樣長的時間,足以反覆看過好多遍。
唐之杜看了看自己那杯被人冷落的愛心咖啡,叼起一支細長的女煙坐回轉椅,“算是大姐姐多嘴提醒一句慎也君,最近色相的變化趨勢可是不妙啊。
狡齧慎也抬起頭,螢幕上是唐之杜調取出來他近一週的色相掃描結果,和初期的淺綠比較,很明顯在一步步渾濁深化。
“為了抓到那個幕後的兇手,連恢復治療的時間也要犧牲了麼?”
“為了所謂純潔的色相,桎梏了警察天生的直覺和判斷。這樣做一個監視官,意義又在哪裡?如果是這樣的話,成為潛在犯,反而可以做一個無所顧忌、只憑著嗅覺追蹤獵物的獵犬,或許這樣的結果才更能體現作為一個警察的價值。”
“還真是一隻無法馴服的獵犬呀———嗯,不。”唐之杜夾著煙搖了搖手,
“也許更應該形容你是一匹孤狼。”唐之杜坐在螢幕前淺淺吸吐著煙霧,慘淡的光亮映得神情淡淡,
“不過我還是更希望你做一個群居的動物,慎也君。”
“狼那種生物,活得太嚴酷寂寞了。”
狡齧慎也端起那杯已經涼透的咖啡,一飲而盡,“多謝你的咖啡了,志恩。”
“喂———算是大姐姐拜託你了。”
“嗯?”已經拎著外套走到門口的監視官停下腳步,略微側頭,
“失去同伴的這種感受既然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