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渺無人煙的地方躲躲清閒。
我只是陪著他,他變了,我看到他眼底的疲倦,我心疼他,卻不敢安慰他,因為他從來不願意在人前展露孤獨脆弱的一面,他喜歡交朋友,在歡歌笑語中忘卻煩惱。
孤獨與寂寞在我看來是不一樣的,寂寞只是短暫的空虛,孤獨則是,縱然你身邊擠滿親友,依舊缺少溫度。
我不能給他心靈上的慰藉,他也不需要那些虛頭八腦的安慰,所以我什麼都不用做,只要陪著他就好,在他需要我的時候,我隨時願意拋開一切陪他遠行,遠離這座喧囂的城市,名分對我而言並不重要。我知道我愛他,願意給他做飯洗衣,生孩子,在他發脾氣的時候不吵鬧,在他心情好的時候陪他笑,就這樣,陪他慢慢到老。——齊思思
看到這裡,陸檬感覺託在手中的日記本變得越發沉重,雖然齊思思沒有提到那個人就是賀旗濤,但是字裡行間不難看出,她愛的人是誰。
陸檬長吁一口氣,翻開下一頁:
他的妻子是一個很單純的小女人,怎麼說呢,我沒權利評價對方好壞,只能說不適合的兩個人強湊在一起是彼此的不幸福,但是我們是傳統的中國人,俗語說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所以,我會默默給予祝福,學會等待,卻學不會放棄,守望幸福也是一種幸福。——齊思思
“呯”!的一聲,陸檬狠狠地將日記本摔在地上,虛偽,噁心,就連心情日記也可以寫得這麼不著邊際,什麼守望,什麼沒權利評價他的妻子,全是謊言!
然而,這一聲躁動吵醒了賀旗濤,賀旗濤剛剛做完刀口縫合手術,這道口子絕對是讓劉爽給氣炸的。這麼多年的哥們,他居然不相信他沒碰過齊思思,劉爽則持肯定態度,甚至一再激怒他,說什麼趙寧也看過齊思思的日記。因此,證明趙寧已然知道賀旗濤住院的訊息。趙寧卻沒有打一通電話,顯然趙寧也對此事持有半信半疑的態度。
賀旗濤難免五味雜陳,事態已嚴重到這一步,他卻誤以為,不理會,不深究,不解釋的處理方式是最明確的態度。
想到這,傷口的疼痛已算不了什麼,但是現在不是亂髮脾氣的時候,其中總有一個環節是錯誤的,令人產生誤會的,於是,他看向陸檬怒不可遏的表情,攤開手,虛弱地開口:“日記拿給我看看……”
“看什麼?看一個女人如何痴心不悔的愛你?!”陸檬怒目圓睜,日記裡寫有太多的虛情假意,卻足以令一個男人為之動容!
憤怒衝爆血管,如果他們已經發生關係,她只會唾棄這一對狗男女,扯淡的挽回。
賀旗濤壓了壓太陽穴,每個人都有承受的底線,當形式一面倒的時候,縱然你是清白的,也懶得開口解釋。還是等當事人齊思思自己出來澄清吧。
“無言以對了是不是?!我要是又老又醜我也認了,我哪一點不如齊思思?還是全天下的男人都喜歡野花?!”
“夠了……”賀旗濤眉頭緊鎖。
“你說什麼?”
“我說我跟她什麼都沒有你愛信不信!出門打個車,你先回家!”
賀旗濤怒指門口,只聽“哐當”一聲,輸液架翻到在地,針眼順著賀旗濤的手背硬性拔除,鮮血順著針孔流出,他卻不覺疼痛。
他可以理解她的心情,但是不能接受她的歇斯底里。她憑哪一點信以為真?!如果陸檬願意花一分鐘時間冷靜下來,她就不會在他剛推出手術室的這一秒像瘋了似的追究原委。合著他賀旗濤所說的每一句都是屁話!還是她就希望他出軌了?!
陸檬眼中汪著一灘淚,這是賀旗濤第一次對她橫眉冷對,從他眼中看到對自己的不滿。其實他就是沒說出“滾”字罷了,意思是相同的。
“你以為我願意伺候你?去死吧!”說著,她抓起手包衝出病房。
賀旗濤注視搖曳的門板,重重地沉了一口氣,他捂著刀口,彎身撿起已被陸檬踩爛的日記本,尤其是齊思思的照片上,落滿屬於她的腳印。
他快速翻閱,首先尋找所謂的“性。愛讀後感”,但是從頭翻到尾,沒有關於床上戲的部分,如果硬要拼湊,無非是那一句——今晚,月色朦朧,我的身心完完全全屬於他,愛他。
整本日記沒有提到“賀旗濤”的名字,但是所有人都在“幫”他對號入座。
這時,敲門聲響起,齊思思風風火火地走進來。
“抱歉來晚了,你打電話口氣有點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氣喘吁吁,一臉迷惘。
賀旗濤將日記本遞給齊思思:“你先解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