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都解決不了,此刻卻再也嘗不到離別的苦味兒。
同樣的,賀旗濤想念她的吻,在他自以為已不再留戀的這一刻,全然釋放。
他擁緊她的身體,貼得很緊。
但是,他很快察覺這有些不對勁,於是,他放開她的唇,氣息微喘著質問道:“耍我呢?”
陸檬不予回應,一雙眼睛緊盯他的唇,再次貼上,對付賀旗濤這種口是心非的男人,她必須做一個外貌上的小家碧玉,行動上的女流氓。
當然,她承認這種行為很自私,但是她真的受不了被他冷落,甚至遺忘。
而賀旗濤確實質疑她的動機,她反覆無常的態度使得他“提心吊膽”。
不過想歸想,人就是這樣,在感情面前總是愚鈍智障,明知道是個陷阱也會跳下去,縱然手腳都被拉住了,心卻猶如繾綣在一起的魚與水,難捨難分。
正當旖旎一室之際,鈴鈴鈴,陸檬的手機響起,但是她已跨坐賀旗濤的身上,啄吻著他的唇,這激情燃燒的時光,哪有閒工夫接電話。可是,她身子一彎,手機不小心從口袋中滑落掉地,她看都不看,伸手摸索,卻在無意間按下了擴音接聽鍵——
“我真是看錯了你,原來那個勾引許志希的女人就是你。這麼多年的朋友,你瞭解我的脾氣,如果你真喜歡許志希我會讓給你,何必做這種令大家都難看的事?!從今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呯地一聲,葉蕾憤憤地截斷通話,同時,氣流停滯,一切戛然而止。
賀旗濤一把推起陸檬,眸子的柔情瞬間消失殆盡:“你有必要把整件事說清楚。”
陸檬則當場傻在原地,原本受害者是她,卻因緊張過度表現得極為心虛與驚慌,小臉也跟著嚇白了。
賀旗濤撿起她的手機,陸檬伸手想制止,但是當她的手指碰到賀旗濤的手背時,她好像在用沾滿水漬的手摸上電門那樣,反射性彈開。
賀旗濤並沒有回撥電話,而是確定了來電號碼,再與存在自己手機中的葉蕾號碼作比較,雖然他聽覺敏銳,記憶力超強,但是還在說服自己這僅僅是一通打錯的電話。
他不會錯殺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犯下重大錯誤的,女人。
“這件事是由你來說,還是讓葉蕾代替你說?”他那低沉的聲音彷彿暴雨前的悶雷,隨時會在下一秒炸破天際。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陸檬向沙發背那邊移了移,她從沒見過賀旗濤那種表情,絕望、憤怒、自嘲、冷笑,各種情緒彙集在他的眼中,化作一把傷人心脾的鋼刀,逼得她無所遁形又心生萬種委屈,她真沒用,除了哭就是哭,想解釋都不知道從哪開始講。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賀旗濤等她開口,而毫無心理準備的她,嘴唇一張一合,腦中已然一團漿糊。
啪地!賀旗濤將她的手機摔在茶几上,繼而轉身就走,陸檬疾步追趕,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賀旗濤雖然沒有一把甩開她,但更沒有停步的意思,夠了,她的支支吾吾畏畏縮縮證明一切屬實,還有必要聽下去嗎?!
這些日子,他刻意忽略有關於她的任何訊息,但是“好心”的警員還是會三不五時向他彙報陸檬的行蹤,他知道她住在派出所對面的公寓裡,他寧可在家養病也不遠靠近工作地點,他知道她申請休學,他百思不得其解其,胡思亂想,甚至懷疑她是不是缺錢或者丟了信用卡,各種不可能在他的分析中變得越發真實可信,他怎麼會不知道她的一舉一動!他知道許志希與陸檬住在一起,樓層樓號都知道,然而他依舊一遍遍告訴自己,他們如今已離婚,他沒有權利干涉她的生活,而許志希無非是善心大發收留了一隻無家可歸的小貓,等這隻小貓長大了,她便會收拾行囊,去追尋她嚮往的自由,可是……當那些沒有根基的理由只被一陣微乎其微的小風吹了下,嘩啦啦,七零八落。
“賀旗濤!——”陸檬被他託著前行,如果她不知道賀旗濤對她的感情這麼深,她就不會這麼難以啟齒。試問,當一個男人毫無保留的道出心聲,她回應他的答案難道只能是失身與所謂的婚外情嗎?!
賀旗濤一揚手,力氣稍微用大了點,陸檬腳跟不穩,踉蹌兩下向側面歪倒,賀旗濤則抓住她的手肘,她的手肘被他緊緊攥著掌中,隨著手力的加大,一條條青筋顯現。
陸檬身子一歪,輕聲悶哼,當她以為賀旗濤會扇她一耳光解解氣的時候,賀旗濤卻驀地鬆了手,他旋身之快無法令陸檬看到表情,但是他背部的肌肉在拳頭的擰攥中起伏,彷彿火山爆發前的寧靜,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