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車
陸檬始終按揉著大腿根,躺著的時候沒感到疼痛,一走路才發現雙腿發軟,恨死賀旗濤了。
“我都說了讓你休息一天,你還非要鬧騰。”
“有你這樣的麼?竟然還一副幸災樂禍的德行?”陸檬氣憤地撇開頭。
賀旗濤一手把握方向盤,一手蓋在她揉腿的手背上:“你真是一個小白眼狼,我對你怎麼樣你看不見怎麼的?”
“如果不發生那件事,你會對我這麼好嗎?”陸檬挑起眉。
“沒有如果,這就是命中註定的事兒,我也沒想過這輩子會為了哪個女人著急上火,不也為你上的廳堂下得廚房了?”賀旗濤無奈一嘆。
陸檬欲言又止,垂下眸,注視一雙疊落的雙手,好吧她承認,她想要的更多,比如帶她去看電影,燭光晚餐,旅遊,像其他夫妻一樣手牽手逛逛商場也好。
……
環視乾淨的院落,建築物多半為正統的三層小樓,士兵們穿梭於院與院之間,很是忙碌。
陸檬初次步入綠色的世界,士兵見到賀旗濤行軍禮,表情肅然,她感到氣氛有些壓抑。
這時,一個男人橫穿賀家大院,步伐急促。
“喲,濤子?”
賀旗濤笑了笑,迎上國家文物局局長的兒子,鍾天佑。
兩人燃起煙,寒暄上幾句。
陸檬瞄看外表斯文鍾天佑,別說,大院裡的孩子長得挺帥的嘛。
“我媳婦,陸檬。”
陸檬被點了名,俯首致意,話說大院的氣場確實詭異,並非長期居住此地的人會自然而然注重儀表儀態。
“新婚燕爾,恭喜,打算搬回來住?”鍾天佑看了下時間,沒有對陸檬做出任何評價。
“有這意思,你先去忙吧,等搬回來再找你殺盤棋。”賀旗濤拍了拍他肩膀,辦正事要緊。
鍾天佑應了聲,從皮夾中抽出一疊嶄新的人民幣,笑著遞到陸檬面前:“時間倉促沒準備紅包,別介意。”
陸檬怔了怔,還有這麼給紅包的呢?她不由看向賀旗濤。
賀旗濤則揚手示意叫她接過來。大院裡長大的孩子們一般不拘小節,更不會辦推三阻四的場面活兒,扭捏了反而招人不待見。
陸檬尷尬地接過來,點頭致謝。
待鍾天佑走遠,陸檬把錢塞到賀旗濤的手中:“我算是看出來了,環境造人,你們這些**都沒學會尊重別人。”
“這話怎麼說的?”賀旗濤邊掏門鑰匙邊走向階梯。
“好像我是你們的小輩,隨隨便便給點零花錢。”陸檬對大院的印象越來越差。
“你就是矯情,大兵給你敬禮的時候我怎麼沒見你發牢騷啊?”賀旗濤一笑置之,摟著她的肩膀送進屋門。
陸檬不情願地進了門檻,屋中裝潢也與一般別墅內部結構不同,怎麼說呢,周遭瀰漫著濃重的軍隊氣息,不夠溫馨。不過頂樓的大陽臺很不錯,可以種種花草,練練琵琶。
她佇立在陽臺之上,眺望鄰居家的宅院。不由發現,除了大兵走來走去,每家每戶都是異常安靜。她隨手拿起望遠鏡,看向軍區大院高牆外圍,街道間熙熙攘攘,襯托得腳下的這塊土地更加寂靜空曠。
“院裡為什麼沒有孩子追跑嬉戲?”
“我們這批都長大了,結婚生子的又不多,過幾年就該熱鬧了。這怎麼樣,搬回來住吧?”賀旗濤坐在藤椅上曬太陽。
“搬回來也可以,但問題是……”陸檬倏地轉頭:“我誰都不認識,萬一說錯話會不會惹上麻煩?”
“我們都是成年人,沒人會跟你一般見識。童言無忌嘛,呵……”賀旗濤一把撈過她的身體,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陸檬白了他一眼,沒頭沒腦地問:“我在你眼裡是孩子還是妻子?”
“一半一半吧。”賀旗濤脫口而出。
“你這話很傷人知道嗎?”
“傷人?”
“這就是你不帶我去約會的原因?”
賀旗濤怔了怔:“約什麼會?咱們又不是在談戀愛。”
陸檬見他神色坦然,氣得欲站起身,賀旗濤卻壓住她的腿,說:“你先別急,約會是為了互相瞭解,我已經很瞭解你了。如果你想去哪直接跟我說一聲就好。我肯定會帶你去。”
“我都說出來還有什麼驚喜啊?我還沒嘗過談戀愛的滋味就嫁給了你,現在都那什麼了,我卻還不知道幸福是什麼。”陸檬感到非常沮喪,就這樣不清不楚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