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劍吶吶道:“青衣,你怎麼來了?”
大約是知道某個秘密被我拆穿的青衣相當惱火,他原本還春風得意的口氣頓時就急躁了起來,惡狠狠地盯著渾身是血的同伴,說:“我怎麼來了?不是你讓我來的麼?!——留在龍牙界碑上的血手印難道是我打上去的?”
奉劍似乎有些畏懼他,被他發作了兩句,就乖乖閉上嘴不吭聲了。
青衣雙手抱胸看著對面的蕭慎與婦人,說道:“蕭家六公子麼,看起來也不過如此。若不是手裡抱著自家妹子的骨血,只怕連我們聖教功夫最次的小笨蛋都打不過。嘖,居然還能一劍把我們家奉劍刺個對穿,機會抓得不錯麼——不過,沒聽過咱們蓮太子別的規矩沒有,只有一個壞毛病就是護短吶?還真敢下手。”
蕭慎宛如看見穢物一般不屑地避開了目光,輕哼了一聲。
青衣臉上的笑意逐漸收起來,鼻翼間皺了個小褶子,看似懶洋洋的身軀陡然急轉起來,一把抽出了釘著奉劍的長劍,整個人一如雷霆電閃般撲向了蕭慎。眨眼不足以形容其奇襲之迅速,帶著血的劍尖已經遞到了蕭慎的跟前。
他的劍術造詣說來還不及奉劍,只是一個字,快。
在屋子裡的幾個人當中,除了奉劍,每一個人都處在時時提防的高度緊張中。所以,青衣這暴如雷霆的一劍,蕭慎實則是有足夠的心理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