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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鏘一聲,奉劍將自己手中的長劍抽了出來,異常流暢地架在我脖子上。

我沒有理會近在咫尺的劍鋒,只是冷冰冰地看著奉劍陡然從眼底滑落的眼淚。眼淚並不代表著奉劍的軟弱,他一邊流淚,握劍的手卻異常沉穩無比,眼神也堅毅篤定得很。我等著他下一個動作,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撒腿就跑。

我繃了半天的臉皮登時就鬆了,看著他撒丫子逃跑的背影有點哭笑不得。

我三兩步就追上了逃往遠處的奉劍,一把揪住他不老實的雙腿,乾淨利索地卸掉了他腿上的關節。當然,我可以點穴,這樣比較溫柔。不過,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不是?看見這小子指使旁人砍人手臂,殘殺幼子,我還不能生氣了?

被我卸了關節摔在地上的奉劍臉色蒼白,大汗淋漓,我在他身邊蹲了下來,捏住他的下巴,讓他老實地看著我,說道:“你最好對我說實話。我對你有惡意麼?你我萍水相逢,卻因為明月而有契義之緣,倘或有事,我自然不遺餘力助你。幫不幫得了,那是另外一說——小慈不是不讓你殺人麼?你現在在幹什麼?”

網友上傳章節 第一一六章 舊主恩義(下)

網友上傳章節第一一六章舊主恩義(下)奉劍的脾氣是觸目可知的倔強,緊緊閉著嘴,一言不發。

我口中威脅得兇狠,實則真不知道該怎麼逼他開口。他這樣滿眼對立情緒地看著我,就是將我當作了欺負他的敵人,那副寧折不彎的神氣,就差沒在臉上寫著:你咬我啃我打我殺我又怎麼樣,我就是不告訴你!——我有點小鬱悶,勾了勾捏著他下巴的手指,一個促狹的念頭升了起來,飛快地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吧唧好大一聲。

奉劍宛如石化地待在當場,突然大聲道:“喂!女人,你怎麼調戲我?!”我還沒有醒過神來,他已經掙扎著從我手裡爬了出去,滾了一地的泥巴,小臉氣得紅彤彤的,滿眼憤慨,“你調戲我我也不會告訴你!你個沒奶的女人,我就當被男人親了!”

我上前兩步就跪倒在他身前,一把將他拖到在滴,衝著臉頰啊嗚一口親了下去。

親親啃啃咬咬,覺得差不多了才起身放過了他。低頭看著被我按在地上咬得滿臉口水的奉劍,我輕輕哼了一聲,說道:“你說不說?不說,我就親你嘴巴了。”奉劍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嘴,嗚嗚答道:“流氓!登徒子!以後沒男人肯要你!你走開!小慈說了,不許親,嘴巴絕對不許給別人親!”

果然這些話都是蕭慈交代給他的,我就說這麼一個純天然的傢伙,怎麼會懂得調戲這個詞。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他扭啊扭啊扭的試圖掙脫我的控制,我嘿嘿笑道:“說不說?不說,我就親了哦。”

奉劍嗚嗚掙扎了半天。聽見我地威脅之後,反而放棄了掙扎。他眼神有點定住,緩緩將捂著嘴的手放了下來。嘴唇緊抿,一言不發——這是任人調戲了?我有點挫敗。這戲還怎麼唱下去?不禁將奉劍放開,蹙眉看著他,說道:“一定不能說麼?”

“說了,有人會死。”奉劍點點頭,看著我的眼神仍然心有餘悸。“你殺了我吧。”

我驚訝地看著他,為什麼他覺得我會殺他?他真地把我當敵人麼?

“你不是很討厭我殺人麼?看著那個被殺死的孩子,你眼神裡有殺氣。雖然我不知道殺人有什麼不好,不過,小慈不許我殺人,你也不喜歡我殺人,那殺人一定不是一件好事。你和小慈都是好人。”奉劍低聲說。提及小慈地時候,聲音有了一絲顫抖。

我想了想,問道:“那些人都是魔教的人?”

奉劍點頭。道:“是血衣使者。”

“你不告訴我明月和你出了什麼事,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在山野行兇吧?那戶人家不是很尋常的農家麼?為什麼要殺人家的孩子?還砍人家的手?你們是在逼問什麼東西,對麼?什麼東西需要在農家逼問呢?”我問道。

奉劍很合作地一一回答我地問題:“這山裡有一種蘭花。很珍貴。副教主命令我來找。”

這麼興師動眾跑來如此敏感的地界殺人放火找一盆蘭花?我相信奉劍不會說謊,但是。這背後的圖謀絕對不會單純。我想了片刻。又問道:“副教主是誰呢?我聽你說,教主很早就不管事了。蓮太子是代教主,他和副教主的關係怎麼樣?”

奉劍眼中頓時多了一絲怨恨,這種怨恨與先前看我的怨恨是一模一樣的。

我心中多少有了一點底,奉劍卻硬邦邦地說道:“副教主是副教主,公子是公子,沒什麼關係。”我出其不意地輕描淡寫問道:“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