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你我分手之後。是你主動讓符素他們離開的麼?”
姬檀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我看得出他神色中的隱忍,想來當時還發生了什麼不好出口的事。他不好說,我就不問。繼續下一個問題:“你和魏展顏不是早就往廣漠府走了麼?為什麼後來會被青羨林截住?”
“和符素他們分開半天之後。展顏就出意外了。”姬檀說。我安靜聆聽他的講述,他卻似乎不願多說,只是簡單地說了下過程:“那時我被囚在寒雲關。具體什麼地方不清楚,什麼人羈押著我也不清楚。後來青侍中攜人來救,我才與他一起返京。”
我不相信他的說辭。以他的細心猜疑。弄不清楚囚禁自己的人是誰?
“你覺得是誰?”我問。既然他希望我給他一個胡說的機會。我不會拒絕。
姬檀沉默了片刻,突然問:“你信麼?如果我說是平涼王,你就相信是平涼王麼?我說是青羨林呢?我說……1…6…K;電腦站;.Cn。你就相信?”他眸光灼灼地望著我,似乎我答一個是或者一個否,就能決定很重要地某些事。
我信不信是我的事。思忖片刻,我覺得是時候給個明確態度了,乾脆說道:“說吧。你想對付誰?”
姬檀似乎沒想到我會給他這麼一個答案,眼底稍微有些不相信的驚愕。良久之後,他似乎鬆了口氣,又有些難堪,苦笑道:“阿丹,你……”你了半天,始終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他收斂住自己的情緒,岔開話題,問道:“阿丹,那簪子是你給青羨林地麼?”
明裡問的是白玉簪,實際上在意的還是那一道青羨林寫給烏蘭王庭的招撫詔。
我點了點頭,道:“見管駙馬時,我和他在一起。”
上官千闕說姬檀也同意烏蘭內遷之事,我當然不會質疑上官千闕說話的真實性。不過,青羨林看似牽扯著董氏勢力,到底仍是妾身不明地江湖草莽,倘若力行此議,是絕對繞不開身為皇帝地姬檀地。反過來說,姬檀要做這件事卻不一定非青羨林不可,皇帝只有一個,能臣卻有很多。
以目前的態勢,以姬檀和青羨林各自的身份,如果姬檀要對付青羨林,我也不是想不通。如果他真地點頭,說在寒雲關囚禁他的人是青羨林,我立即就能帶他殺出重圍去找鮮于微——想到這裡,我才驚覺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沒問。
“他欺負你了麼?”我輕輕捏住姬檀瘦骨嶙峋的手。
姬檀怔了怔,一時沒有說話。他不是喜歡乞憐的人,從前見面也總是胸有成竹的沉穩模樣,偶然示弱人前,我也明白那是他故意的姿態。這時候看著我眸光潤潤的,隱約有一抹脆弱。不過,仍是不開口,他的樣子清楚地讓我明白,不是沒受苦,但,他不樂意告訴我。
他裝傻的用意我心裡有數,緋妝卻忍不住了,指點道:“欺負啊!就是一路上有沒不給吃不給喝不讓坐車,有沒冷嘲熱諷有沒威逼利誘有沒拳打腳踢——我看八成有。”她下了結論,纖纖玉指隔空指著姬檀,“這事皇帝樣子麼?滿臉風霜一身排骨。別的不說,就奴婢來了這一個月,眼見著一天比一天瘦……”
姬檀頓時就被她的樣子逗樂了,抿著嘴吭哧吭哧地笑。我笑不出來。因為緋妝從來不會無的放矢。果然,下一刻緋妝的手就拍上了姬檀的後頸。原本吭哧笑著的姬檀臉色一變,鼻孔中噴出不少凝固的血塊。
緋妝並不精通武藝,姬檀卻是懂得騎射功夫的,她能拍到姬檀後頸,原本就是一件十分怪異的事,何況這輕描淡寫的一拍,竟然會鬧得噴血軟倒這樣狼狽的下場!姬檀原本只有些憔悴還算正常的臉色瞬間蒼白了下去,整個人似乎被緋妝那一掌拍脫了元神,虛脫地坐在了地上。
我吃驚地扯住他的手筆,指尖恰好搭在寸關。
仔細聽了片刻,我的怒氣頓時溫溫地煨了起來,切齒道:“叫紫靨來。”
緋妝吐吐舌頭一溜煙跑了出去。我指尖蘊力,帶著內力揉遍了姬檀上半身的穴位,他臉色才稍微好了一些。紫靨緋妝已經回來了,一旁垂首待命。姬檀軟軟地靠在我懷裡,我摟著他無力的身體,道:“你來看看。”
紫靨搖了搖頭,拒絕我的要求,肯定地說:“是回生點穴術。”
回生點穴術,葉叔叔的獨門絕學。刺激人的潛能恢復體力而已,惟一的壞處就是用得多了會折壽。我才疑惑為什麼以姬檀的教養竟然會困得趴在外庭就睡著了,想來是適才敷弄花籽時,紫靨就暗中解開了他身上被回生點穴術封住的穴道,以至於姬檀逐漸精神不濟,昏昏欲睡。
我早就揣測過青羨林與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