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蕩之徒?黃河生無法理解,他在廣告界可是出了名的一股“清流”、正人君子,為何會被這個才見兩次面的女孩說得如此不堪入耳?看她滿臉通紅的,他還以為是不是不小心把內衣褲扔在這裡呢!他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原來是一尊“維納斯”的石膏雕像。
他連忙嚥下一口氣。這是什麼和什麼,只不過是一尊雕像,值得那麼大驚小怪嗎?
偷看了一眼黃河生,發現他不以為然地站在原地。玉兒又氣又急,連忙背過身去,尖叫道:“你——怎麼可以把那個一絲不掛的女人放在那——你——簡直無恥!”
她的話,令黃河生啼笑皆非,他沒想到一個藝術品竟然會引起她這麼激動的反應。他強忍住笑,依著她的意,把那座維納斯雕像收進櫃子裡,這才喚她回頭。
“好啦!東西都收起來了!你可以轉過身來了。”他雙手交叉,無奈地說道。
這時,玉兒緩緩轉身,確定那個裸像不在了,才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人——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第一次見到他時,見他極具威嚴地指使一堆人,看來頗有領袖之風,還以為他是值得信任的君子,想不到卻是大淫蟲一個。她——得防著點。待會兒換了衣服,洗了澡就快溜吧!她暗忖著。
“你還好吧?”黃河生關心地問道。“對了!看你的反應,好像是大陸來的?”他想確定一下自己的想法。
沒想到,玉兒仍是一副不解的神情。“大陸?”
“就是中國大陸。”他再解釋清楚一些。
“我——對對,中國,我是打秦州來的。”她點頭如搗蒜。
“秦州?”這個名詞好古老,他實在無法想像是在哪裡。“請問秦州是在哪兒?”
“中原啊!”她皺起眉,不禁懷疑起對方是不是個文盲。
黃河生瞠目結舌的,他實在是——問不下去了,為什麼她老是說那麼“陳舊”的話?也許是大陸那邊的教育、書籍和這裡有很大的不同吧!他只好把她的“異樣”歸於這個原因。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又再問了個問題:“你該不會是偷渡客吧?”他可不想窩藏罪犯。
“偷渡?”玉兒認真地思索了一會兒,喃喃自語道:“偷渡是什麼意思?”
黃河生簡直快抓狂了!為什麼他已經講得這麼“白話”了,還是不能和她溝通?不過,他還是按下性子,耐心地解釋了一遍:“就是偷偷坐船渡海來這。”
“為什麼要渡海?這是哪裡?為什麼要來這裡?”她咬著手指,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望著他。
“這是哪裡?這是哪裡?”黃河生揮舞著雙手,浮躁的個性又跑出來了。“小姐,你連人在哪裡都不知道?這裡是臺灣台北!想起來了嗎?”
忽然,她眼眶一紅,可憐兮兮道:“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哪兒?什麼是臺灣?臺北又在哪裡?”
黃河生最禁不起女人哭了,只要一看到淚水,他的心就軟了半截。“好,好,好,我不問了。”他連忙道。“你先去洗澡吧!順便換個衣服。”
說完,他帶著她上樓,並找了幾件衣服給她挑。她一下就決定要他平常穿的那套條紋長袖睡衣。
“好吧!快去洗澡吧!”他把她推向浴室。
沒想到,她在浴室門口,遲遲不肯進去。
“又怎麼了?大小姐,難不成要我幫你放洗澡水?”他沒好氣道。不過話一說完,他就後悔了。
“你的……澡堂……怎麼沒有木桶和木勺?”她唯唯諾諾地道,一邊被壁上的瓶瓶罐罐吸引了目光。“看起來是很漂亮啦!可是不實用。”
黃河生又差點暈過去!這女的果真是“老土”、“鄉下婆”,可惜她那麼有氣質,也辜負了傾城的美貌。
“好,好!那你先用這個浴缸好不好?”黃河生果真給她放起洗澡水來,他心中直叫苦連天;沒想到他堂堂一個大男人;在公司有一百多名員工任他指揮,平日掌權慣了的總監,竟然淪落到要幫個女人放洗澡水。這傳出去,還得了——一定會被傳為笑柄的,不過,目前情況卻逼得他不得不如此做。他想著:先把這女孩搞定再說,反正自己的目的是要籤她作廣告片的女主角。
一定得忍、忍……公事第一!他如此激勵自己。
接下來,木勺呢?他靈機一動,就用煮飯的內鍋湊合一下吧!
當他把內鍋交給玉兒時,玉兒還很不以為然的拿起它在牆上敲一敲。“怎麼給我鐵的?”
“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