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發生的事,都是不屬於我們這個時空的,所以換了一個時空,她便會好好的活著,這就像我們作夢一樣。”他費盡唇舌地解釋著。
“我明白了!就像我們作夢時,被子彈打死,但醒過來,卻一點事也沒有。”小朱忍不住插嘴,這可是他這輩子所聽過最玄妙的理論了。
“但是——”黃河生仍然不放心。“我要如何讓她回到她的時空呢?而且,你的‘假設’真的有效嗎?”
“這不是‘假設’。我曾到國外研習過有關第三度空間的知識,聽過不少這方面專家的理論。”他停了一下道:“如今,只有放手一搏,不然,你要眼睜睜看著她被送走嗎?”
“但是,如何回到過去,卻是個刺手的問題。”黃河生陷入另一層困擾中。
“她是否曾向你提過她是如何到這個世界的?”吳大偉反問道。
黃河生努力地回想著,半晌後,他才說道:“她曾說她是秦州梅縣人,在護送鏢物經過黃土高原上一個叫什麼“風沙崖”的地方時,掉到崖下的……那時我還以為她在瞎掰……”
“這就對了!”吳大偉一擊掌,興奮地叫道。“那你趕快送她到那個地方,讓她再重複一次掉落崖下的情景,也許就能回到過去了。”
“萬一不能呢?”黃河生仍然十分擔心。
“如今只有孤注一擲了!”他連忙搬出一隻鐵櫃。“這是特別處理過的鐵櫃,可以保住冰塊不溶解,你快將古小姐搬走吧!再遲恐怕那兩名‘獵人’就要回來了
“嗯。”他應了一聲,連忙和小朱將玉兒放入鐵櫃中。
兩人將鐵櫃抬上車後,便馬不停蹄地將車開走。
黃河生和小朱決定將玉兒暫時安置在小朱親戚的果園裡,再去弄來假護照、假死亡證明書和一口棺材。
待一切備妥就準備出發了。
即使一切都已就緒,棺木也順利出關,但黃河生卻始終無法安心。
他懷疑,在歷經幾百年後,那個“風沙崖”還存在嗎?雖然多虧小朱查出了玉兒家鄉的現代名字及地點,但仍有許多未知的問題橫在他們面前。
漫漫旅途上,黃河生一直寸步不離地跟在棺木旁,一些不明就裡的人,還以為他守的是自己的妻子。
他常常在夜裡,掏出那塊紫玉來欣賞,看著紫玉,就如同看到玉兒的身影,而她曾說過的話亦一遍又一遍迴旋在腦海中。
每看紫玉一眼,他的心就痛一次。這到底是怎樣的感情啊?他感覺到自己的心魂似乎已隨她遠逝。
為了讓玉兒活下來,他不得不放棄與她廝守一生的願望。每靠近梅縣一段路,他就更加難捨,意志與時間同時在交戰著。他甚至以犧牲睡眠時間來換取和“她”的相處時間。
他在疲 憊與心傷之中趕了一個禮拜的路,在無心打理自己外貌的情況下,他已成蓬頭垢面、滿臉滄桑的男人,乍見他的人還以為是哪來的流浪漢呢!幸而一路上有小朱的照顧,否則,他早就撐不下去了。
黃土高原已近在眼前。
這日,風和日麗,黃土高原附近已是一片民房,連馬路都鋪上柏油了,哪來塵土飛揚的“風沙崖”呢?
“小朱,也許那個地方早已不存在了。”黃河生潛意識裡彷彿猶在抗拒把玉兒送回去。
“總監,你一定要堅持下去,我相信事成之後不只是玉兒,連他們全家人都會感謝你呢!”小朱一再給他打氣。
“可是我們找遍了地圖,就是沒有‘風沙崖’這個地方啊!”他苦惱道。
一名路過的菜販忽地停了下來,回頭看著他們道:“你們要找‘風沙崖‘?”
兩人用租來的小房車代步,因此小販並沒看到那具棺木。
“對!對!”小朱連忙上前道。“你知道那個地方?”
“就在前方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小販用手一指,接著手心向上一翻,露出了笑容。
還是小朱機靈,塞了點錢給小販。小販這才展開笑臉離去。
兩人旋即往小販所指的方向開去。
半晌,他們在一道狹谷前停下來,眼前的黃沙漫天飛舞,幾乎遮住了視線。
“天吶!真的有這個地方。”小朱不禁輕撥出聲。
黃河生的心口卻緊繃著,遲遲說不出話來。
找到了這個地方,不正代表他就將與玉兒永別了?頓時他心痛如刀割。
小朱見黃河生仍愣在那兒,忍不住用手肘碰他。“總監,該送玉兒小姐回家了。”
黃